“而且现在上层正在重新洗牌,因为之前那个秦副长和海城交往过密,张泉生也是他找来的,现在他死了,从前他那派的人都没有什么好下场,就连……”她的睫毛颤了颤,顿了两秒后,抬眸看向纪知,“就连那位纪女士,现在的处境也不太好……”
纪知原本和边然一起靠墙站着,听到她这话,不由得直起身。
“我小姑怎么了?”
*
C城城郊,曾经基地内最为华丽奢靡的玻璃花房,如今因为一段时间没人打理也生出了不少杂草,再加上时入深秋,难掩衰败凋零的迹象。
花房内,只有孤零零一个人影,站在一盆兰花旁边,粉雕玉琢的手里拿着一把园艺剪,却是久久比划着,迟迟下不去剪刀。
最后好不容易,“咔嚓”一声,一剪子下去,叶片上的干尖是被剪掉了,旁边原本完好的叶片也被带掉了几片,长势喜人的盆栽顿时秃了一截。
纪挽月垂眸看着被自己剪秃的那一小块,兀地笑了一声。便失了兴趣似的,随手将剪刀一扔,下意识将手伸向一旁的桌面,那里是往常放传唤铃的地方,这会儿却摸了个空,不禁愣了一下。
可下一秒,因为发愣还没来得及收回来的手就被人握住,另一只手贴上腰肢,耳边听到一道油腻的男声:“宝贝儿,我就说了,你生来就是该被人伺候的,没人伺候的日子不好过吧?”
“只要你跟了我,我保证你还能过上以前的生活,不,比以前更好。”
纪挽月在心里翻了个白眼,面上却挂上笑,借着拢紧披风的动作将男人的手挣开,转身的同时也往后退了一步,不动声色地拉开距离。
面前是一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因为近期在同海城的战争中立了点小功,在基地里的地位正直线上升,明显多了不少油水,每次出现的时候,腰上的啤酒肚都要再大一圈。
视线从男人滚圆的肚子上不着痕迹地移开,她笑了笑,说:“瞧您这话说的,以前总是吵吵闹闹的,现在难得没人了,倒也挺清净。”
然而她这话一出,男人的脸色就沉了下来。
“老子也是看在老秦的面子上才想着要照顾你,拒绝个一次两次还能说是情趣,这他妈是第三次了,你别给脸不要脸。”
纪挽月的视线在男人阴沉破防的脸上慢悠悠地扫了一圈,遂而嘴角勾出一抹讥笑:“哟,还叫老秦叫得这么亲热呐,以前不就是监狱里给他打过一两次下手吗,秦立山认识你吗?”
“你也说了,我生来就是被人伺候的,干不来伺候人的活,所以也不送了,慢走。”
说完,也不管男人的反应,“哒哒”踩着高跟,径直就要绕开他离开。
然而刚走出两步,手腕就被男人握住,接着,身体被猛地往后一扯。视野天旋地转了一瞬,再停下来,就是花房顶部的玻璃穹顶,后背上一阵钝痛,尤其是后腰,大概是被桌子磕了一下,她“嘶”地倒抽了一口凉气。
接着,玻璃穹顶被男人那张肥腻的大脸遮盖,男人的手已经撕扯上旗袍。
一边扯一边说:“一把年纪了,还当自己是小姑娘呢,除了老子谁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