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妨。”江徽摇了摇手, “我相信二位兄弟的为人。”
若是平时, 江徽自当小心谨慎, 不会轻易自曝,但诸长泱性情极对他的脾气, 加之先前听殷堪为提过秘境中的“朋友”, 知晓此二人对魔修并无成见, 为人殊为磊落,是以大方自认。
诸长泱视线在江徽和殷堪为两人身上转来转去,干笑:“你们……”
殷堪为以为他对江徽有所误解, 抢着解释:“我与江徽昔年于凡人境偶然相遇, 一见如故, 结为知交, 绝非暗中勾结串通。”
原来殷堪为与江徽数十年前各因私事去往凡人境, 途中意外结识。
江徽精于音律,而魔修向喜声色,殷堪为迅速为江徽的琴技折服。恰巧江徽喜爱美食,殷堪为亦从不辟谷,与江徽平素接触修士大不相同。
彼时两人各自隐藏境界,互相不知对方身份,只觉意气相投,倾盖如故。
直到一次遇险,两人各显修为,方知对方身份,俱是大吃一惊。可细细想来,两人除各自所修道法不同之外,性情行事无一不合。若只因门户道派之别便要决裂,兵戎相见,岂不可悲又可笑。
“江徽和我相交至今,已有四十余载,彼此志趣相投,实乃生平唯一知己。奈何正魔两道异见太深,争斗不休,我二人往来不得不小心行事,避人耳目。”殷堪为长叹一声,目光射向诸长泱和君倏,“我们两人见面之时,一向只奏琴畅饮,举杯高歌,至于道派之争,从来不谈。两位无需疑虑。”
“这有什么好疑虑的。”诸长泱对此浑不在意,倒是有些讪讪,“你们别对我有疑虑才是呢。”
说着看向江徽,一脸礼貌,“江长老,其实我刚刚那些话只是针对瑶音阁,没有内涵你的意思。”
殷堪为:“……”
他算是看出来了,诸长泱根本不在乎正道魔修之分,只是在为刚才的大放厥词而尴尬。
江徽“哈哈”大笑:“诸兄弟快人快语,不必介怀。”
过得一会,笑意稍敛,容色为之一肃,问道,“不过你刚才所说绕梁学院之事,可是真的?”
“这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