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会结束婚姻吗?”
“我刚说了,我们的婚姻问题并非特例,它其实很小很小,和前线那些英勇奋战的战士们比,和那些受到战火殃及的民众比,根本不值一提。所以,一切等打完仗再说吧。”
“可你丈夫的春宵一夜差点让首都失守。”
“他的错误的确不可饶恕,我相信人民会选择更称职的总统,如果有的话。要是其中有我的原因,我很抱歉,我是个婚姻的失败者。”
“如何形容你们现在的关系?”
“同事。”
“你的呼声很高,尤其在肃清事件之后,有过这方面考虑吗?”
“你是指哪方面?”
“职业规划。”
我敢打赌看到这里的傅膺白已经汗流浃背了。
“那些声音我倒没留意。我们的人民值得最好的人为他们服务。我很爱他们,这是肯定的,可是我见过太多‘最好的人’了,他们当中有正在前线参战的将士,有高瞻远瞩的企业家,有恪尽职守的教师,有为了病人不眠不食的医生……所以这个问题太庞大也太沉重了,让我感到万分惭愧。我只想说,只要有大家需要我的地方,我会全力以赴的,就像我提到的那些可爱的人一样。”
我要成为首位Beta总统,不客气。
*
我私下约见了关望星,没有告诉周符。
地点仍是那间小客厅。
百叶窗拉了起来,阳光如利剑穿透玻璃窗,戳在脸上火辣辣的。
我穿了一整套剪裁犀利的正装。
“你有什么要说给我听的吗?”他走进来,我背对他站在窗前,把玩着一只彩蛋,那里面镶着母亲的小像。
他拉住我的手,跪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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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章 49(正文完)
婚礼前导致车辆安排变动的“小状况”是关望星的手笔,他在最终给周符单独乘坐的车里安装了炸弹。这是我和父亲调查到的信息。
然而见面对质,关望星却告诉我,暗杀一开始的目标不是周符,而是我。
那颗炸弹是傅膺白的授意,按原先的计划,要安装在我和周符共坐的那辆跑车上。
我的丈夫真的要杀了我。
我交往过的
爱我的人都觉得我该死。
不久前,我在酒吧碰到了韩多恢。
当时我架了副墨镜,面部武装到只剩个下巴,骑在吧台上独酌。一名侍者过来端给我一杯酒,指了指不远处,说是那边的先生请的。
韩多恢朝我这边招了个手。
我们像老朋友那样交谈了几句,互相嘲讽。
“那个演员多少一小时?”我毫不留情地戳穿他。
他比了个数,噗嗤笑了出来:“8万一小时。”
他说他已经不爱我了。他却还打着光棍。
爱我的人都觉得我该死。
可我死了,他们能爱谁?
……
执行任务的特工是关望星的生死之交,秘密没能守住。得知了情况的关望星拆掉了炸弹,却没有将之丢弃,我丈夫对我的杀念跟随那颗炸弹一同让他转移到了周符的车里。
我不带任何表情地俯视着关望星。
眼前的这个人曾发誓要永远听我话,要对我好,他望向我的双眼总是潮湿、驯服而多情。可就是这样一个人,要用这种方式来反抗我。
他跪在地上,抓起我垂下的指端发硬的手,一下下往自己脸上招呼。边打着自己,边说出那天被我堵下喉咙的话:“我爱的人是你,哥哥,从大学就是。我什么都不要,你可以不看我,不碰我,可你不能连一厢情愿的资格都不给我,为什么要把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