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祝福我们。”我纠正他。
我比我的丈夫要受欢迎得多,而三年前我还扮演着他的狂热粉丝,那时所有人的目光都向着他。
他为我高兴,高兴我幸亏不是他的敌人。
他自知他那点可怜又可笑的小心思不当心流露了出来,于是连忙蹲下,抱着我的肚子扬起脸冲我笑。
我摸着肚子,也笑了笑。
生理上有恐惧,可当前这个孩子来得正是时候。
谢竹澜一根烟夹在指间,听到告诫,只得悻悻地把烟塞进口袋。他走到我身旁坐下,弓下身,头靠在我肚子上听。
想象一下有这样一间客厅,里面坐着:
无论事业还是外遇都搞得焦头烂额的丈夫。
他装扮成杀手随遇而安的妻子。
他被抓过现形还无忧无虑的情人。
他们一起殷切关注着妻子腹中的胎儿。
他们在第三者的客厅里相处得一团融洽,至少表面上。
谢竹澜不胜依依地抚摸我的肚子,感受里面生命的呼吸,脸上再度浮现出向往之色。
傅膺白干咳了一下。
他的情人,现被我称之为斑比,如梦乍醒地哦了声,注意力从我还算平缓的肚子抽回。更多莱1一03
腹中胎儿已3个多月大,这胎不如上胎显怀。
“一会儿你们打算怎么出去?”斑比来回看了看我们。“下面全是记者。”
傅膺白听言,低声骂了个干,跳起身眺向窗外。“你联系人来的?”
他先约了我,同一天又约了傅膺白,把我们一网打尽。
“别急,我这里有电梯直通地下车库,你不是经常走吗?不过得用我的指纹和亲口指令你也是知道的。”斑比不疾不徐将目光对准他的情夫,“想走那扇门的话,总统先生,你们得先答应我三个条件。”
傅膺白垫起了后槽牙。
我用一个眼神劝止他发作。“让他说吧。”
前两个条件都围绕着他的
傅膺白忍不住插了一嘴:“你们才多少人,要占三分之一?你学过数学吗?你让大多数Beta怎么办?”
我:“难为你第一个考虑我们,我们的圣人总统不该先自我革命?”
傅膺白这会儿才想起在场的还有Beta,住了口。
“我当然学过数学。可如果我一上来就只要10%,你再讨价还价,那最后只能拿到5%,不是吗?”谢竹澜耸了下眉毛,揉着自己的肚子提出最后一项条件:“我也要个孩子。经过我的考察,您的基因极为优秀,十分益于我传宗接代。外交部长和国务卿那两个老头似乎稍显逊色。”
傅膺白:“过奖了……你说什么?外交部长国务卿什么?”
谢竹澜眨了眨他的小鹿眼。“别急,我只是远远打量,还没做出什么。你夫人的应该更优秀,可惜刚才试了试,他躺在沙发上像条冥想的咸鱼。”
傅膺白:“……我妻子是名权性恋者。”
谢竹澜:“怎么样,你们有很长的时间考虑,我可以先去给我们三人做个饭。”
我和丈夫面面相觑。
“不用这么久。”我掏出枪,枪口瞄准狮子大开口的梦想家。“去开电梯,不然我就把你天马行空的小脑袋瓜炸成四块。”
车上。
虚惊一场的傅膺白嘴唇发白,耳尖血红。
“这就是你的暖心小情人兼小粉丝?”我笑出了声。
“行了,别说了。”他哑着喉咙,要不是司机在,他就要咆哮了。
我暗中摸到他的手,捏了把。“别再添乱。”
还没到收拾你的时候。
车窗外,飘满了国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