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喇叭开着,连线的人全听见了。
吊唁会办得尤为隆重,商界政界音乐界各路人才济济一堂,光看排场让人还以为哪位具有划时代意义的德艺双馨陨落了。
新晋鳏夫哭成了生锈的水龙头,手帕不离面,不一会儿就打得透湿,要换新的。
然而他致辞的话是这么说的:“在一场残酷之极的意外中,我相知相守最亲爱的爱人结束了他罪恶的一生。”
“我永远不会原谅他。”
坏了,我心想,那宋楚下了地狱可不得百口莫辩乖乖伏法。
洪灏被拦在门外不让进,听说原本还有个座位,是他自告奋勇申请扶棺,惹得韩家连夜取消了他的吊唁资格。
吊唁会临近尾声,外面多了辆警车,我和落在窗台上的雀最早目击到。
警方经过惶然让开的人群,带走了正在接受慰问的韩多恢。
我有意将孩子送去了同家医院,随身藏了录音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