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之后不会再有纠葛了,便最后请哥哥喝顿酒,和他说自己目前家庭和睦,生意走上正轨,一切都好,也希望他之后能好好生活。

刘和又是扣住酒碗不动,什么也没说。

再后来,刘玲便突然病倒。

刘应悔恨自己没早点将之联系起来,捏的手指咯咯作响,恨极道:“之前我为给小玲治病,花光了所有钱,生意也黄了,想让刘和出手相助,他却闭门不应,我只道是他对我心中还有怨气,却没想到...”

“却没想到他会真对你孩子下手,并且还同时侮辱了你父亲的亡魂。”慕千昙将他的话补充完。

刘应怒道:“我万万想不到他竟如此狠心!”

慕千昙不屑道:“这疯子一早就将你夫妻二人赶出家,就已是无心表现了,你居然还未这种人抱有希望,也是天真。”

“他是我亲哥哥啊...血浓于水的亲人...”刘应攥拳到双手发抖,目眦欲裂,痛苦至极,突然叫道:“我这便去找他对峙!”

他旋即抽身离开,慕千昙挑着人跟上。再次路过墓碑时,她对着月色扫了眼碑面。碑文最下方刻着逝者亲属的名字,本该写在最前方的长子刘和却没有名姓。

葬礼由刘和操办,这碑文内容应当也经由他手,却独独没有他自己。也许这位哥哥,并不认同刘才良是他父亲吧。

三人脚步不停,直接杀到刘宅前。

深更半夜,街上人影不见一个。刘宅大门紧闭,未点灯笼,也无家仆看守。门上春联几年未曾换过,已残破脱落大半,福字更是不知所踪。

刘应冲到门前,挽起袖子,咚咚咚敲起门来。

寂夜中,这□□极为响亮,不管刘宅多大,都该有人能听见。可他兀自敲了半天,居然没任何反应。

慕千昙瞧见门前地面上有不少枯叶,还从石缝间生出杂草,也不知多久没清理了,便问:“你确定他还住在这里?”

刘应道:“没错,住在这,但他不常出来,所以门前才荒了。”

说完,他还要再敲门,被慕千昙拦住:“不必了。”

让他退开些,又将裳熵丢下。慕千昙走到门前,伸出手掌贴在冰凉门板上,尝试着调动体内灵力,汇聚在手腕。

“开。”她短促喝道,灵力自掌心爆出。

门上刚出现蓝色光圈,下一秒便在巨响下四分五裂,无数碎片向院门飞溅出去,落满院子,响声回荡几道才停。

被灵力搅动的裙摆与发丝都缓慢飘落,慕千昙眸色微漾,收回手掌,垂眸看了看掌心。

刘应惊道:“仙子神力。”

合拢手掌,放下在身侧,慕千昙道:“这么大动静,还是没人出来。你亲哥睡觉这么死,家让人偷了都不会知道。”

刘应道:“家中曾经有许多仆从,现在应当都被刘和遣散了。”

他心中余怒未消,还惦念着家中女儿,不多说什么,直朝门里行去。慕千昙转身,想再将女主挑起来,发现她已自己站住。

绳索还未解,她倒是站的板正。发现慕千昙看过来,还往前跳了几下,意思是她会走,不必再那样挑来挑去。

有了方才炸门做发泄,慕千昙心中诸事不顺的憋闷已通畅不少,便随她而去,自己往院中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