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李城叫她背着裳熵,可慕千昙表示自?己没有那种力气?,便直接丢给了江缘祈。反正他现在还是男主,让他扛扛未来媳妇也?没什么问题。

他还算好脾气?,始终笑着,此刻眸中却?带了些探究神?色,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嗓音低道:“在下闻惊风,敢问你们?也?是来剿匪的?”

名字大概是随手起的,还想试探别人身份。慕千昙虽知他性格如此,但依然不喜欢随口乱编的人,便没有回答,望向前方。

李碧鸢道:‘啊呀呀呀,你不要转视角啊,我还没看够帅哥!快快,转回去,再让我看几?眼!’

'....'慕千昙扫回视线,不耐道:'如果这是你的遗愿,我可以让你多满足一会?。'

她就这么看过去,少年腰细腿长,肩宽背挺,一身一尘不染的白色圆领袍,胸前到两肩处绣有银竹,腰上?是红玉革带,腕间则扣着黑铁护腕。

身架子板正挺拔没什么好说,那张脸更是惹人注目。眼眸狭长而尾端翘起,一只眼瞳纯黑,一只琉璃琥珀,竟是异色。两缕龙须刘海,唇角若含丹,笑意浅吟吟,俊美到雌雄莫辨,是相当出?挑的美人相。

李碧鸢头回破音:‘卧槽卧槽绝世无?敌大帅哥!’

慕千昙难以理解:‘也?就还行吧,至于吗?’

‘当然至于了!现实生活中哪能见到这种货色。’李碧鸢嗷嗷叫道:‘真是受不了,太帅了太帅了!我宣布这是我新老公!老公!’

江缘祈面上?神?情莫名一卡,微微睁大眼,反复打量她。

慕千昙以为自?己看他太久,让他狐疑了。为避免被?当成奇怪之人,她调转视线:‘吵得我脑仁子疼,别看了,消停会?。’

李碧鸢:‘嘤嘤嘤。’

被?带着前行,走过忠义路后爬了道坡,众人来到飞龙崖前。

入目处尽是奇险之景,飞流瀑布,冲刷柱石山峰,一排排阵列,如严阵以待的士兵。

走到木桥前,刀削般山崖让人瞧着就眼晕。探头往下看看,碎石掉下去眨眼就无?影,而崖壁上?仅有那可供一人通过的小木桥,可怜攀附着。

若非勇气?可嘉者,初次来走,必然腿软到挪不弄步子。

李城在前方带路,其他人一个?接一个?跟上?,将三人夹在中间。

木桥看起来有些年头了,被?雨水浸泡得深了度颜色,好在没有朽烂,只是踩上?去发出?不详的嘎吱声,犹如踩在人心上?。

有人回头看来,满脸瞧热闹之色,似乎想见那锦衣玉食的公子哥被?吓到破胆。

可江缘祈即使肩上?还扛着一人,依然走的四平八稳,见人看过来,还回以微笑。那人只得悻悻转回去。

风刮在脸上?如刀割,走了大约半个?时辰,眼前终于开阔起来。

面前是悬崖,下方河流湍急。对面是另一座半隐在屋中的山峰,两崖之间有索桥相连,走上?去晃如飘舟,须得抓住铁索才不会?掉下去。

过了这道之后,还要在绝壁上?攀绳索。没有借力点,表面光滑,若不是常年锻炼的臂力,绝难成功。

怪不得此处官兵拿不下,三道天险,易守难攻。若是寨兵不主动出?来,想要抓住他们?,会?比登天还难。

慕千昙握住绳索,麻绳表面呲毛,有些扎手。

她用力拉了拉,身形并未动,但已经能够判断,仅凭自?己力量肯定上?不去。不过要是用了灵力,被?人发现又不太好了。

思索间,她就这样站立未动,江缘祈握住她旁边的绳索,低声道:“需要帮忙吗?”

慕千昙没有理他,将体内灵力以极微量注入手腕间的聚力金环,光芒隐在袖间。她攀住绳索,轻盈向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