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自然照做,拎起长裙跪在绒毛地毯上,唱一首唱过无数遍的旋律。
那歌声一如既往,像筷洁净的丝布划过?心尖, 恰到?好处抚平那阵焦躁。
就算心里有刺,就算伏璃认为过?往再?如何不可饶恕,还是得承认好听。
可听着听着, 她放松过?头,回忆起曾经?从母亲口中得知此人真实身份的那一刻, 熟悉的愤怒穿过?时间缝隙碾压而?来。她眉目含戾, 命令南雅音跪在床边, 让她大点声, 一连唱了几个?时辰, 直到?喉咙哑了,发不出声音, 这才停下。
见她伸手捂在喉咙轻咳,伏璃笑嘻嘻爬到?床边,撑着下巴:“伏弛死了,他一家都完蛋。你后?台倒了,你怎么办呀。”
南雅音低垂眉眼:“那不是奴的后?台。”
“当?然不是啊,因为你早就是我的人了!”伏璃也矮下身子,抬眸去看女人脸色:“但前主人总能算吧,他死了,你心里难不难过??想?不想?念?”
南雅音还未回答,门被踢开,灌进?一股冷风,裳熵走进?来:“你怎么样啊?”
伏璃抬头:“你是土匪吗?”
裳熵肩头额发还落满雪,她没有清理,先走上前,顺手把?南雅音拉起:“我是来看你伤势的,怎么叫土匪。”
伏璃道:“你看看外面,都天?黑了,你才想?起来看我,是真心实意吗?”
裳熵振振有词:“出了那么大的事,难道你们家不要忙吗?我明明是好心,怕耽误你们,才来得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