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如他所说,跑进别人?家里搜索。且她一上来就抛出了自己能拿出的最有效筹码,江缘祁不接受的话,她不可能在明牌身?份的情况下靠武力来胁迫。
也就是说,无论活骨肉还?在不在,她能拿到的可能性都已经拉到了最低线。
“您将活骨肉视作药,想必是为了疗伤。您那么厌恶我, 都还?是找到我这来了,看来这就是您选择的最优解。所以我可以推测,是您真的迫切需要这份药吗?需要到其他东西都无法代?替?”
江缘祁微笑道:“我方才也说了, 我们封家治疗疑难杂症很?有一套。您了解我,不一定了解我的家族, 对于?我们能做到哪一步显然毫无概念。既然活骨肉对您而言无法使?用已成定居, 不如您考虑考虑我们封家?尝试接受另一种?特殊的疗法呢?”
他语气不算差, 约莫只是调侃, 甚至真的带有好意?, 但听在耳中就是让人?不爽。若论往常慕千昙可不接受,早已话赶话刺回去, 此刻却没什么想回话的欲望。
见她不回应,江缘祁也不着急,招手换来压岁钱,让她趴在自己膝头?,摸出一包小鱼干揉碎了喂给?她。阴铅暗色的河流从窗外缓缓流过,不映日光,灰蒙蒙的。
沉默了好一会,慕千昙才掀眸:“活骨肉用给?你那死爹了?”
江缘祁眉眼弯弯:“听您这语气,该不会要去找我爹算账吧。先说好,这个我可没法帮您,怎么说那也是我爹,我最多助您开个门,补个药,加个阵,隐个瞒而已。”
这幅语气态度,明显是有恩怨,估计要不是时机不合适,她自己就该动手了。不过慕千昙对他们家族之间的事?不感兴趣,只是问道:“时间呢?”
江缘祁道:“您想知?道活骨肉是否被消化完了?这个您不需要考虑了,因为那个药不是给?我爹用的。”
这点倒是让慕千昙略微吃惊:“不是你爹?”
江缘祁道:“对,不是她,是我那位叫做‘琴’的妹妹。您说的对,活骨肉这玩意?就是个药,传闻被夸大了。它可以救人?,但顶多是救伤,根本做不到活死人?而肉白骨。至于?我妹妹....”
他这么说时,眼神中明显带了些探究:“您看起来对她一无所知?啊,原来上仙虽说奇怪的知?道我很?多事?,但我的身?边人?,并不在您了解的范围。”
慕千昙道:“你把药给?别人?用了,不怕你爹教训你吗?”
也许是自己的事?被知?道太多,包括那些绝对不可能流出风声的,江缘祁也逐渐认识到,自己的事?在这个女人?面前藏不藏都一样。既然如此,他也不打算隐瞒,笑着全说了。
“教训?他根本就发现不了。一个运气好的猪脑子罢了,我们姐...我们兄妹俩随便送了个假药给?他,就当个宝贝天天捧怀里,看都不叫别人?再看一眼。你指望这种?人?发现不对?呵。”
江缘祁帮她将茶水倒半满,再抬眼时,目光中已多了几分锐利:“想来我现在拥有的,您都不会缺,我也想和您做交易,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个。我和您说那么多,就是在把能弄垮我的把柄交到您手上,我想换的很?简单...”
他手掌按在桌面,身?体前倾:“就算您不愿意?告诉我我的姐姐和母亲现在是个什么身?份,在哪里,这都无所谓。我别无所求,只希望上仙能够不要为难她们,您能做到吗?”
那么不正?经的人?,眼神是前所未有的认真,不难看出他是一片真心赤忱。可越是感受到那样强烈的情感,慕千昙越是想笑。她也的确笑出来了,浅淡的,讽刺般的轻笑:“你图什么呢?”
江缘祁微怔。
慕千昙道:“你还?想让我接受你家族的治疗,哈,你还?是把你高高在上的态度收一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