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又被糟蹋了。可看她咳到肩膀都在颤,还是没?忍住推开水面游走到她身边,帮她顺气。
喉咙痒感逐渐平息,慕千昙还维持着趴在池边的姿势,兀自?喘息着。李碧鸢叮嘱道:‘昙姐,你下次可别?喝酒了,我?今日真是心力憔悴啊,你难道不....’
“闭嘴,”她揉着长?发?:“吵死了。”
裳熵睁大眼:“我?都没?说话!”
一时静默,慕千昙侧过脸来,眼神依然迷离:“你是谁啊。”
裳熵叹息:“我?是裳熵呀。”
慕千昙目光放空,不回应。
也不知她在想些?什么,这么入迷。裳熵无法透过这副皮囊看到她内心,微觉遗憾,四下看看,拿来毛巾,在水里沾湿后帮她擦身。
背部传来潮湿且粗糙的触感,与酒醉的不舒服比起来不算什么,但慕千昙还是有点不太适应的把脸埋入手臂,遮住了表情,竟然没?有拒绝。
裳熵心中升起雀跃,卖力帮她擦拭着。
女人很爱干净,就算是大冬天也要常常洗澡,加上皮肤白净,毛巾擦上去只会覆上一层潮湿水迹,青色血管若隐若现,稍微用力就要擦破似的。裳熵追着她身上少有的红来到手腕间,那里有几道方才留下的抓痕,现在不流血了,但还是无法忽视。
“唉,”她摸了摸伤痕周边:“你还是受伤了。”
待会再去一趟郎中那里拿点伤药过来算了。
可惜的是解酒药丸没?了,不然现在就能让她舒服点。
擦拭完上半部分,裳熵往下移动,可毛巾更没?入水面时,她注意到师尊的身体?在水面以下的部分都通红着,猛然回想这个水温对师尊而言可能太烫了。接着又认识到她为什么没?拒绝擦身,这根本就是泡晕了吧?
裳熵去摇她肩膀,果?然是有点晕了,赶紧叫她起来:“师尊,你难受怎么不说啊,你先上去吧,我?来调整。”
慕千昙烦躁不堪地按着眉心,人实?在不清醒,但还能听懂话,也的确是太烫了,便上去池边坐着。
刚刚一直没?能看到的正面就这么在眼前放大,少女倒退一小步,喉头滚动,把目光艰难撕下,挪到调节水温的器皿上。
把水温调的差不多,裳熵关掉凉水区域,找个话题调自?己的注意力:“师尊,你不会忘记自?己是修者了吧,冰系灵力随便放点出来就能降低水温了,你还傻傻的硬撑。”
她转身回到师尊面前,仰脸看着她:“我?才修炼了一年多,都不会忘记这种事?的,你都修了几十年了,还会忘吗?”
当然没?有得?到回答,裳熵也没?指望醉成这样的人能说些?啥,注意到她下巴上还有几滴斩蛇尾时溅上去的血,用湿毛巾抹去:“师尊在想些?什么?能告诉我?吗?”
她迫切想知道这个女人每次出神时想着的内容,仿佛了解这些?就能理解她的想法一样。
“...”慕千昙沉浸在自?己世界里,抬手揉了揉少女脖颈上的红痕:“不还手?”
那是方才床上时掐住脖子留下的痕迹,裳熵由着她触碰:“我?不想和你打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