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冷静。”慕千昙说完,从书里?撕下一页纸,内容正是金戒锁龙环的锻造方式。
那么厚的书,她一下就找到想要的了?,这难道不冷静吗?可笑,她甚至还记得做任务呢。
“师尊,”裳熵捧住脸颊,难以置信:“你?怎么把书撕了?!”
慕千昙反手把那纸拍她脸上:“去跟伏璃那个?小神经病说,我要做这个?。”
裳熵抽出那张纸,还在为书本招魂:“你?想做哪个?说一声不就好啦,我又?不是记不住,干嘛撕书呀,万一这个?对人家而?言很重要呢?”
握着书脊抖开到破损那页,她尝试把纸复原。但这又?不是水,也不是泥,如何撕回再拼上呢?她只好叹息道:“这次就说是我撕的吧,师尊你?下回可不许这样了?。干嘛老是和书过不去啊,上回也是,还好秦河没有怪罪你?呢。”
“啪”的一声,脸上挨了?下,但没有多疼。黑影飘下来,裳熵伸手抓住,是一截软和布料。两?手各抓一边拉长,多看两?眼就能辨认出这玩意?原身。
她师尊居然用腰带抽人!
裳熵惊讶望去,就见慕千昙已?拆下腰带,长裙略略松垮,隐约可见腰身。发饰摘掉了?,墨发披肩,里?头?藏着张酒气氤氲的冷脸,垂眸在储物袋翻找。不多时,拿出几样洗澡要用到的东西。
“师尊!”裳熵拍拍脸,把腰带绕到手上,缠了?几圈,轻轻拽她裙子:“你?一定要洗,我就帮你?洗吧,不要自己弄,我很担心你?啊。”
慕千昙回眸,目光冷若冰霜:“我让去你?找伏璃,还在这浪费时间。”
这句颇为冷厉威严,倒不像是喝醉之人说出的了?。事实上,除了?某几句难以理解的话?语,女人表现?得始终很稳定,只有那脸上难掩的红晕透露出酒醉事实。
裳熵想去送纸,又?怕自己离开后?,这人就要摔伤或把自己淹死了?。她拿不定主意?,正左右为难间,就见慕千昙握住床柱,想要拆掉,口中还道:“你?不听?话?,我今天非揍你?一顿,你?才知道我是为了?你?好。”
见此情景,裳熵把纸塞怀中,果断抽出帽上红绸,一把握住女人手腕,趁她还没反应过来,把她和床柱用红绸捆在一起:“对不起师尊,先委屈你?在这不动,我去帮你?送书,马上就回来。你?不要自己去洗澡,哪里?都不要去,等我就好了?,知道吗?”
手腕间传来不能忽略的压力,慕千昙低头?看着那条手指粗细的红绳,再次陷入思索。裳熵点了?下红绸头?顶,叮嘱道:“你?照顾好我师尊,我很快回来,辛苦你?了?。”
生怕师尊挣扎太狠不舒服,她不敢多耽搁,想速战速决,一句交代?完便飞也似的驶离房间。
慕千昙尝试把手抬高,以脱离束缚,然而?红绳栓得很紧,还会随着她动作调整力道,维持在不会勒疼她但也不会放她走的范围。
研究片刻没研究明白?,头?脑如万千银针穿过般的晕痛,她按住眉心,弯下腰上半身趴在床上。
不知趴了?多久,头?顶上传来一道神乎其神的缥缈女声:“上仙,您渴望成神吗?”
成不成神不知道,慕千昙头?疼的想弑神。
杀气满满的目光刺向声源处,屋内没点灯,略显昏黑,一条暗红如血的红蛇盘于床柱。
她轻晃着脑袋,蛇信嘶嘶吐出,眸中光点诡谲狡猾,格外阴亮:“修仙何其辛苦,多数人穷极一生也难登天阶,可眼前就有一条康庄大道,不知上仙可有兴趣一听??”
啊...对了?,该这条二五仔红绳告密了?。
慕千昙坐直些:“听?听?。”
沿着床柱向上爬,红绸向她探出身子,声音暗藏着兴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