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

若是?其他方面的事,慕千昙还能分析分析,但?感情方面,她是?一片空白?,也只能胡乱猜猜。

说来好笑,她活到今年二十七八岁,这个在长辈眼里不结婚都犯了天条的年纪,却连个恋爱都没谈过?。

倒不是?不想谈,而是?没精力。她从幼时到十来岁都在家庭繁重压力下?长大,连自己的领结颜色都决定不了,更别?提恋爱对象。再加上想要?考出好成绩的愿望太强,她根本不怎么出门见人,顶多被?母亲拉着参加聚会,结识几个可供家族联姻的备选。这种选择往往也是?不含感情,只有利益色彩的。

至于后来,倒是?没压力了,但?她忙于挣钱,什么活都干,更加无暇顾及这方面。

有认识的劝她别?活这么累,找个会疼人的老公嫁了,到时候就?什么都有了。但?她坚信别?人的终究别?人的,也过?够了处处受制于人的生活,况且拿在手里的红票子比男人要?更有安全?感,便也没惦记过?这事。

总之,她并不清楚一个人心动时,该会有什么表现,也许她就?无意间错过?了这蠢龙对谁特意关?照呢?

想再多不如直接问?,慕千昙道:“你?最近有喜欢谁吗?”

她终于开口,却是?这种问?题,裳熵虽奇怪,还是?老实回答:“我喜欢你?啊。”

慕千昙道:“不是?这种喜欢。”

裳熵歪头:“那是?什么?”

“就?是?想要?...”慕千昙找了个词形容:“想要?嫁给他的那种喜欢。”

裳熵晃着腿:“我想嫁给你?啊。”

“....”慕千昙照头拍她一下?,冷声道:“什么玩笑能开,什么不能开,没个度吗?尊师重道四?个字怎么写还要?我教你??”

不懂她为何突然发难,裳熵也不晃腿了,缩着脑袋悄悄从上目线瞧她,小声嘀咕:“不说喽,我不说喽。”

看?她那怂样?,慕千昙也懒得再和她计较,再问?道:“你?喜欢秦河吗?”

裳熵道:“喜欢。”

“谭雀呢?”

“喜欢。”

“江舟摇?”

“喜欢。”

“...争春?”

“喜欢。”

合着是?每个人都喜欢,慕千昙都没意识到自己松了口气。

端茶抿了口,她琢磨着。既然什么都喜欢,那么是?为了其他事物开了心窍,也是?有可能吧,毕竟这蠢龙看?起来会对着一朵花心动的样?子。

沉默须臾,慕千昙道:“你?自己能猜到是?什么原因吗?”

额头抵上桌面,裳熵弯着腰,又开始晃腿:“不知道。”

慕千昙再拿起筷子,缓慢吃饭:“你?何时察觉到心脏不舒服的?”

裳熵道:“挺早了,但?是?就?在刚刚,突然跳得特别?特别?厉害,好像要?跳出来了。”

这个刚刚,指得是?什么事,慕千昙很清楚,但?还是?不太相信,多嘴问?了句:“刚刚怎么了?”

“刚刚...”裳熵慢慢坐直身,腿晃得更大幅度:“看?到了你?。”

舌尖还残留着鱼肉的香嫩,慕千昙极其缓慢的嚼完口中食物,咽下?去,放下?筷子。

见她表情不对,裳熵立即伸手入木盆,沾了水,在桌面上挥指写下?尊师重道四?个大字:“我会写,我写了!”

这话已说晚了,她屁股下?的凳子被?踹飞,人也随之倒下?翻了好几圈,撞上墙面,扫帚咚的一声砸在她后脑勺。

头上还顶着扫帚棍,她面朝下?趴着,高声喊道:“我睡了,师尊晚安!”

慕千昙拿起方巾擦擦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