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快要疯掉的铃铛,想要转身去找师尊。她需要求助更强的力量,以她的实力,不是那妖魔对手!

她刚转身,就见丘水惊惶无?措,要追着黑狗而去,赶忙伸手把她抓住:“丘姐姐!你干什么?”

丘水六神无?主道:“她...那只妖怪,她身上?怎么会有小玲的玉佩?”

女人颤抖着手从领口掏出那枚玉佩挂坠,一看就是与另一件是成双成对:“这东西应该多年以前就没?了啊...”

裳熵擦去糊在眼皮上?的血,仔细看那只玉佩,不过拇指大小,便问道:“丘姐姐,当?真吗?”

丘水嗓音抖得快散了:“是,当?真,我看得清清楚楚,就是这个!在那只狗的额头上?,但?怎么会在她那里?呢?”

裳熵阖上?眼回想着,就在不久前,她贴近那黑狗的脸踹过一脚,如今仔细回忆每处细节,似真从那一闪而过的画面中看到一抹绿色,丘水说的很有可?能为真!

她妹妹丘陵是在推翻三尊的战斗中死去的,这玉佩早该随着尸体一同埋入土中了,除非....

裳熵问道:“之前碑文里?那些去世的人,她们都埋在哪里??”

丘水抓紧玉佩,不安道:“没?有。”

裳熵重复:“没?有?”

丘水道:“潇仙说,她们都被三尊害死了,打...”像是不忍再说,好半天才带着哭腔道:“打碎了,家人怕是见不得,所以没?有尸体,也没?有下葬,只有那座碑。”

裳熵心脏突突跳着,脑中闪过某个非常可?怕的猜想。

这....得去问问师尊。

她抓了抓头发,抓到满手红色湿腻,头发泡在血里?,结成一缕一缕,衣服也晕开大朵血渍。方才被埋在废土中,铁定是砸坏了很多地方,可?她现在没?有时间去检查,打算随便找东西包扎下,不影响打架就好。忽而,断断续续的乐声再次响起。

她环顾四望,是那些刚从危机之中解脱,还脸上?布满惊恐之色,没?有整理好衣服发型,甚至乐器本身都被压变形了的表演者。他们脸色苍白,手指按不住气孔,却还在卖力表演,同时眼睛望向天空,恳切到热泪滚滚而下,冲刷着脸上?的脏污灰尘。

裳熵不敢置信,怎么这种?时候了还在表演?是为了什么?

她想起逃出官府时看到的那些表演者,皆是满面疲色,多长?时间都没?有休息似的,那个时候还能说是为了戏壶节,可?现在呢?有不少?人还被埋在废墟下生死不知呢,为什么到这时,还不肯停下?

难道这是什么不得不去做的事情?

仿佛看出了她的不解,丘水先压下惊疑不定,颤声解释道:“因?为想得到潇仙的保佑。”

被黑狗吹散的人群终于渐渐反应过来,有人吆喝着去救人,有人跪在地上?哭喊,有人对着护身符叫着潇仙救命。只有乐声逐渐高昂,喝着乐声起舞的人们泪流满面。

裳熵缓慢转动眼珠,看回来:“用表演的方式吗?”

丘水道:“是。”

这实在是难以理解和奇怪,但?她不能在了解这种?事上?浪费时间,便等?着稍后再问,先救人再说,可?余光中看到一抹款款走来的黑影,她转头望去,是师尊来了。

那位薄情冷漠相?的女人正从废墟中走来,不受周遭人哭喊影响,步履沉稳,目不斜视,置身事外。仿佛什么都引不起她兴趣,换不来她怜悯,得不到她垂青似的。

裳熵望着她,望着破败烛火在她身上?打出不值一提的光晕,望着月色下越发冷漠无?情的女人面容,望着她毫不在乎的表情,一股难以抑制的火花在胸中燃起,顷刻间冲天!

那潇仙就在高山上?,黄金宝座下就是能看到壶城全?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