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声道:“反正我那?个时候也是开心的,我不亏。”

慕千昙语气略严肃:“你是个女孩,还算是个有?点姿色的女孩,天天跟在?一堆比你大那?么多岁的男人屁股后面,你就不怕你们村里有?人说?闲话?不知道人言可畏吗?”

她?向来不屑别?人在?背后说?小话,但尽管如此也会注意?着不要?给人留下能够想入非非的把柄,他人的眼睛和嘴巴面对自身?时都宽容而干净,指向别?人就会严格又肮脏,永远相信这条才能活的不那?么困扰。

裳熵直起身?,问道:“交朋友和这些有?什么关?系吗?”

慕千昙道:“没关?系,所以结果怎么样?”

结果显而易见了。裳熵低下头?,没说?话。

其实这话说?得讨巧,交友当然和年龄性别?等都没有?必要?联系,但和这缺脑子的蠢货说?话不能有?余地,就要?一下说?死。慕千昙道:“三观,阅历,想法等等都不同,你们还能走到一处,要?么是别?人有?所图,要?么是人家?根本不在?乎你。好?骗就会被?骗,容易被?欺负,就会被?欺负。”

少女把脸埋入被?子,哼唧了两声,想要?逃避。

慕千昙提着她?耳朵把人拽起:“别?人有?家?庭有?事业,天天跟你玩过?家?家?吗?你和秦河这种孩子多多接触,我还能夸你一句有?眼光。那?种人都能把你耍的团团转,随口一说?你就千里迢迢跑来这种地方,真是没救了。”

裳熵被?拽歪脑袋,脸颊鼓起,又消下去:“就算是随口一说?的话,只要?答应了,就要?做到,一诺千金嘛。”

慕千昙嗤笑:“你真以为诺言这种东西很值钱?所谓谎言和诺言,都只是一句话而已,说?出口就没了,连个凭证都不会有?,你凭什么觉得这东西会值千金?”

女人大抵是有?点生气的,眉尖蹙着,唇色依然薄粉,灯下的面容笼着股霜寒之气,却并不像从前那?般让人害怕。裳熵动动喉咙,抬手搭在?女人手腕上,那?微凉的温度从指腹传递上来,像块柔滑的玉。

她?直直看着人:“可我以前的女先生,就是这样教?我的。”

慕千昙松开她?耳朵,摇摇头?:“你真是被?教?坏了,什么一诺千金,什么善良本分,一味把人往光明塑造,不去管这个世界黑暗的本质,这才是真正的误人子弟。”

裳熵眨眨眼,轻柔道:“我只是以为,我想见的人,也会想见我。”

也不知是对谁说?,慕千昙低低道:“少自作多情了。”

裳熵有?些苦恼:“那?我下次还要?答应这种事吗?”

慕千昙没好?气道:“喜欢谁,觉得谁重要?,就答应谁。讨厌谁,觉得谁无足轻重,就不要?答应,这么简单的事你纠结什么呢?长那?么大脑袋是西瓜吗?拍拍响不响?”

裳熵闻言,当真拍拍自己脑袋:“响。”

“...”慕千昙简直无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