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裳熵摘下头上那?张恶鬼面具,向谭雀解释着制作细节,怎么画画,怎么雕刻葫芦。谭雀听罢,挠挠头道:“你好聪明啊,俺都不会?整。”

裳熵笑道:“不是我,就是我那?些好朋友教我的?!回头我也教教你。”

谭雀道:“好!俺想要青蛙面具,给俺家公主做一个。”

“都可以?都可以?!”

谈话间,三人来到四楼,找到对应的?房间。门没关,敞开着,里头传来一群男人哈哈大笑的?声音,裳熵听见熟悉的?,闪到门前叫道:“我来啦!”

屋中或坐或站着十几位汉子,都黑黝黝的?,袖子卷起,筋肉结实。木箱子踢到中间,放着几只酒碗,满地花生米皮。因为她那?一喊,一行?人全都看来,猛不丁瞧见个蓝皮人,皆是一惊,差点?抄板凳砸过去。

裳熵赶忙道:“是我!我是裳熵呀!”

这名字一出?,众人冷静了?,又看到她那?身衣服才能确定。

然而,并非是想象中的?热烈欢迎,屋中人彼此对视几眼,挤出?类似尴尬又好笑的?表情。还有人低声道:“还真来了?。”

另一人道:“逗她玩的?...”

这声音又小又含糊,裳熵没听清楚。谭雀和她站在一处,看了?圈屋中,戳戳身边人肩头:“他们咋不讲话呀。”

裳熵还是在笑:“刀哥,我来喽。”

一位唇边有着横向伤疤的?男人站起来,手掌从青色头皮上刮过,挥挥手:“随便找个地方坐吧。”

裳熵开心?了?,抓着谭雀一齐进屋,但没找到空位置,屋里能坐人的?地方都坐满了?,于是她盘腿坐在地上,又用?袖子把?旁边擦干净,才让谭雀也坐下。

“你们什么时候表演啊。”她问着。

刀哥吃了?两粒花生米:“最后一天。”

窗户虽开着,屋里还是闷着股汗臭味。慕千昙不喜欢那?味道,并未进门,甚至没露脸,只站在门边,听着里头传来的?对话。

不能错过任何一句,到时候都能用?来嘲讽这蠢龙,要好好利用?。

谭雀抱着铃铛,总感觉不断有眼神打量过来,且并不怎么友善,但毕竟是好友的?好友,她不好意思说?。铃铛也察觉到这氛围,捂住眼睛转了?个身子,把?脸埋入少女怀中。

屋内安静下来,裳熵抿抿唇,抬起胳膊,争春站在她小臂上,展开色泽艳丽的?双翅。她道:“看,这个是叫争春,这是我上课时救下来的?一只小妖怪,她说?话声音和人很像喔。”

对面人虽看着,却?没给什么反应,只有刀哥道:“你还是喜欢这些奇奇怪怪的?东西。”

“这不是东西,这也是我朋友。”提到这个词,裳熵又笑道:“还有这个,她叫红绸,这是我师尊要养的?,很喜欢吃苹果,要切成块吃,不然她会?噎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