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个干净:“你要?是?真?有能力, 至于现在都找不到你姐姐?拿这种空话威胁有什么用,就是?逞口舌之快,死要?面子是?吧。”
很少能听这冷淡女人说这么多话, 唇角勾着轻飘飘的弧度,一句跟着一句, 面上还是?那副风轻云淡之态, 江缘祈却是?如鲠在喉。
他下意识要?反驳, 但那些即将?脱口而出的话,却连自己都无法说服, 只得忍耐下去。压岁钱缩着飞机耳,紧紧贴着主人小腿,不敢喵喵叫。
这个女人怎么总在骂人呀,脾气太差了喵!
见?他说不出话了,慕千昙也懒得再补刀,说多了还口渴,没必要?。不再分?眼神,与他错身而过,只留下一句:“做你的事?,别来烦我。”
回?到院中,季策已牵了头黑马。那马高头扩胸,毛色油亮,神俊非常,一看便是?上等坐骑。
江缘祈也走出树荫,黑铁护腕拨开树枝,面色平静,看不出方才挨了顿骂。
他先向季策点头,又走到银蛇面前。两指按在她后颈,稍一用力,向下按去,只听得咯哒一声,颈骨分?离。方才还在阵法中小幅度挣扎的女人,头一歪,彻底不动了。
仿佛被猛地掐断的是?心,温榆微微睁大眼,喃喃道:“银蛇!”
她想冲过去,却被苁蓉死死抱住:“不要?去,主人,我们处理不了那个东西的,只能交给他们。”
那天一大早,他们苦等主人不出门,便进?去看了看,发现床上情况时,差点昏迷过去。
虽心痛温榆双腿被折断,他们想要?报复,却拿那具邪物毫无办法。
那女人生前便有功夫在身,只是?伤重难愈才能压制些许,而现在异变为?成这副模样,近乎刀枪不入,力大无穷,还嗜血残暴,若不是?温榆常常哼唱以压制,只怕早已癫狂挣出,开始屠城了。
面对这个一个不小心就会?失控的家伙,他们战战兢兢,咬牙养着。起初还能控制,甚至能说两句话,让人多少安心些。
温榆非常乐观,认为?她早晚会?康复,就算腿废了,也亲自照顾她,还给她穿上了母亲曾经的戏服,天天给她唱戏,直到嗓子干肿到发不出声音。
可后来,这招就不太好?用了。
几个月过去,银蛇越来越暴躁,戏曲能带来的压制效果也越来越弱,仿佛她的个人意识逐渐被消磨。她常常拿着剑刺胡乱劈砍,桌椅墙面全是?剑痕,眼中血红灼灼跳动,找来活鸡给她泄去杀性也全无用处。
直到后来,她以精妙轻盈的身法逃出温家,杀了第一个无辜者?,又独自回?来。见?她身染鲜血的模样,两人心中都明白,完蛋了。
害怕找来仙家处理后,先杀了人的温榆会?被惩罚,他们只敢自己高价去买法器符篆,却都没有用途。而银蛇不受约束,杀人方式愈发残暴,只有发泄完后才会?乖乖跟在温榆轮椅后回?来,事?情早已超出他们控制。
真?的完蛋了。
就在他们以为?一切要?崩塌时,突然出现在面前的这几个人,无疑是?救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