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个嘴巴比老奶奶裤腰腰还松且没有心眼?的傻子,可能随口一说就会暴露她糊弄人的事?实。听?者是秦河,暂时不会有问?题,但她迟早会偶然和掌门?或江舟摇聊起?这些?,两相一对,不就露馅了吗?
这巨大风险一直都在,但慕千昙潜意识里觉得裳熵过于弱智,正眼?都不想瞧她,居然能把这么重要的一茬给?忘记了。
最起?码也得叮嘱一句,开气穴方法之事?不可以告诉他人吧,结果?连这都没有。
好在目前来看,这俩月间?,两人也没怎么聊到更多惹人怀疑的事?情上,现在谈到了,也被她及时制止。
看来以后真要在她身边盯紧了。
慕千昙神色虚弱,轻柔道:“没事?,有点胃疼。”
秦河道:“我来帮你看看。”
慕千昙道:“不用,老毛病了,休息一会就好。”
见她笃定,秦河便道:“如?果?受不了,跟我说一下吧,渡些?灵力可能会好些?。”
“嗯,多谢。”
裳熵揉着青蛙,心道:还真是胃痛,瓷器一样脆的人,身体未免太差了些?吧。
被她突兀打断,两人话题接不上,果?然没再继续聊。慕千昙徐徐吐出一口气,困意又席卷而?来。
夜色越深,秦河见蜂巢外并无动静,便道:“晚上轮班看守吧,你...”
她转头往石壁望,才?发现女人已靠墙睡着了,脸色不太好,眉尖也蹙着,该是不好过,便只向裳熵道:“我们两人轮班吧,上半夜与下半夜,你选哪个?”
裳熵道:“下半夜。”
她直觉斑蝉王也许会在下半夜出现,到时肯定要一起?去抓妖,下半夜的人也许会睡不好,而?她即使?睡眠不足也能保持精力,不如?由她看着,让秦河睡满一个上半夜。
秦河道:“好,你记得叫我。”
裳熵道:“知道啦,你歇下吧。”
秦河也抱剑靠上石壁,阖上眼?睛,放松精神,很快入睡,又留有一丝灵力警惕,探知着附近是否有危险。
没人再说话,深夜的宁静瞬间?压下来,几乎让人喘不过气。
裳熵给?火添柴,确认斑蝉那边没反应,又把注意力放在女人身上。
她大抵是在做噩梦吧,唇色连常有的那点粉都消退,只余惨白,还在细细颤抖。
实际上,裳熵猜的不错,她的确是在做噩梦。
背着书包坐进轿车时,慕千昙正扣上安全带,车窗一半没升起?,留了片天空,挤来一张人脸:“送你的礼物?记得要拆喔!”
“知道了。”关闭车窗,她从包里摸出那个包装精巧的红色小礼盒,想要拆开看看,但考虑到这是车里,还是算了,等回家再说。
回去时,母亲正打电话,穿着旗袍的雍贵女人站在价值百万却毫无美感的大瓷瓶盆栽边,笑声如?银铃。
慕千昙路过她,叫了声妈妈。
女人用缓顿温润的语气说着下周再去日本旅游的计划,或者去马来,英国,脸上却是和语气截然不同的严肃,指了指落地钟,示意她回来太晚了。
慕千昙攥紧书包带,轻声道:“学校留堂了。”
笑声陡然高?昂许多,像是从电话里听?到什么笑话。母亲的注意力也不在她身上,侧身抚摸着富贵竹,抬抬下巴。
慕千昙于是不再说话,上楼回到自?己卧室,扔掉书包,陷入椅子中,照例发了会呆,想起?那个没拆封的礼盒。
扯过书包,把盒子摸出来,放在桌上。
慕千昙撑着下巴,垂眼?端详着礼盒上完美形状的蝴蝶结,沉默片刻后,开始拆封。
那帮人手里大概送不出好东西,且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