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玉宫本就是他们去找求的,如今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云榆从裴依宁口中得知了这件事。

裴依宁陪在她身边:“问玉宫的人出手过快了。”

云榆认同地点点头,但这都不是她操心的事,后续的事,自会有人去处理,她当今唯一的事,是好好养身体。

拖着这幅病弱的身体,不能修炼是其一,不能尝到裴依宁的手艺,更让她揪心。

裴依宁弹她:“这个时候还想着吃?”

云榆:“吃乃妖之常情,师姐是在压迫我。妖族人即使受伤,也是不用忌口的。”

裴依宁掰了些云樾做的糕点填入她口中:“你现在是人形,就需按照人族的修养规则。”

见这样不行,为了自己的口腹之欲,云榆决定使出杀手锏,憋着气地将脸闷红,委屈巴巴地凑上去,微微垂着头,抓住裴依宁腰间的束带,左右晃动。

“师姐,求你了。”云榆自觉豁出去了,平日里,她人形是哪里敢对裴依宁做这种动作,“师姐,你最好了。”

裴依宁面带笑意地:“云师妹,修行之人,要有自制力。”

云榆:“没有。”

她一字一顿:“我没有。”

裴依宁轻笑:“为了吃,连这种话都能说出来了吗?”

云榆一本正经地绷紧脸:“小跟班,我要。”

裴依宁:“方才在问宫主面前,怎么不那般说。”

云榆没好气地看她一眼。

不给就不给,循规蹈矩的裴依宁,只知道克扣她的口食,等她好了,她就离开这里。

不对,她受伤了,怎么住到了裴依宁这里,理应在灵丹堂的某处殿内宿着才对。

莫名想到问亦云临行前的问话,她总觉得怪怪的,可究其根本,却找不到哪里奇怪。

好像又是正常的。

见她不说话,裴依宁当她是真的生气了,捏捏某只小妖的脸,有心引得她说话:“也不是不能吃。”

云榆果真被勾起兴趣。

裴依宁低叹,什么时候,某只小妖能把在吃上面的心思分点到别的地方,也不至于这般榆木不开窍。

只几面之缘的问亦云都能看出。

裴依宁轻轻捏住云榆的下巴,迫使对方头抬起,她指腹下滑,云榆的唇被动打开,一粒蓝紫色的物体滚入她的口中。

云榆下意识用舌头一压,酸甜味卷满口腔。

云榆眨眨眼:“还要。”

裴依宁又投喂了她几粒。

保持一个姿势总是不好的,裴依宁轻轻揽住云榆,将人打横抱起。

突然将凌空的云榆圈住裴依宁的脖颈,慢半拍知晓对方在做什么,有了点血色的脸上满是羞意。

裴师姐就这么不声不响地将她抱了起来。

云榆手指不自觉地蜷缩起来,一头扎进裴依宁的怀中,不去与她对视。

短短几步的距离,云榆却觉漫长无比,这几步间,足够她将和裴依宁过往发生的一切快速游走一遍。

但当裴依宁将她放下后,云榆不知怎得,生出不舍的情绪。

就这样结束了。

她被抱到床上,裴依宁捞了个枕头垫在她腰身下,纤长灵活发手指勾动云榆腰间的束带。

云榆警惕地按住腰身,喉咙咽动:“师姐,你做什么?”

裴依宁疑惑地看她一眼:“不把外衫。脱去吗?还是说,你打算就这么躺在床上,如果你愿意的话,当然也可以。”

说完,她真的收回手,掐了个指诀,给云榆使了个净身术。

被解释过的云榆心头更虚了,找不到缘由地心虚,她放松,低着声:“那劳烦师姐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