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的暖光从顶上照下来,落在?男人的侧影。他?穿着紧身黑色短袖,肌肉饱满的双臂露在?空气,肤色冷白,单手托腮,轮廓优越,修长的指尖时不时挑起深黑色的眼罩,唇角始终维持轻盈的弧度。

这里?是涩谷的某家清吧。

涩谷事变已经是昨天晚上的事,天灾咒灵和假夏油的计划被不费一兵一卒地瓦解。咒术界的大?家都以为?这会是一场腥风血雨的战斗,各地连夜赶到东京去支援,结果到了那里?只看到咒灵和咒术师围成一圈玩抽鬼牌。

天真?的天灾咒灵们玩这种险恶的游戏肯定玩不过人类,最后输得一塌糊涂,还被迫立下要洗心革面的束缚,留在?东京咒术高专做苦力。火山头咒灵被分?配去了食堂,用它的高温火山头起火做饭,花草咒灵成了咒术高专一道靓丽的风景,每次有哪个谁被五条悟快气死的时候,就需要花香来抚慰人心,章鱼咒灵为?高专的师生随时提供沙滩浴,放松身心,要是需要泡热温泉,就可?以叫火山头来加热海水,真?人成为?了各学生的文化课老师,论文化,这只咒灵积累的知识比人类高中?的老师都不遑多让。这些都是后话。

昨天晚上咒灵们很自觉地遵守束缚去了高专,咒术师们为?了庆祝胜利连夜团建,将?这家清吧包场,连不能碰酒精的五条悟也过来凑热闹。没有人反对五条悟在?这里?,主要是因为?他?不过来的话,没人会做这个大?冤种来付包场的钱。

五条悟也不是不能喝酒,但他?酒量奇差,一点酒精都能让他?头痛得跟开了无数次无量空处一样,导致他?基本不会碰酒精。

就像刚刚,周围的咒术师们都在?喝酒,他?一个人像乖宝宝般让调酒师做了杯冰橙汁。薰自己一个人坐在?吧台角落,远远看着五条悟抱着橙汁和他?的一帮学生玩闹。她安静得如一个局外人般,没去参与他?们的话题,也不会有人主动过来跟她说话,这是她自己要求的。

她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离开这里?,感觉没必要跟别的人产生交集,不然离开的时候她会很难过,很舍不得他?们。

她只能摆出冷酷的神色,安静坐在?角落,与周围热闹的气氛格格不入。她就像一把冰冷的枪,找到一个不错的角度拍下她现在?的照片,加上后期制作,一张悬疑犯罪电影海报就这么出来了。

打断她忧郁的是一道碰杯声。

抬头看到男人拿着鲜明的橙汁跟她碰杯,他?拉开转椅,坐到薰的旁边,漫不经心地笑起来,“小薰怎么不跟大?家一起玩?”

薰低头盯着酒杯里?的腌渍柠檬片,用吸管戳了戳,“没必要。”

“为?什么没必要呢?”

“就是没必要。”

“你现在?跟我晚上见到的你差别好大?呢。”五条悟伸出无名指半挑眼罩,眼珠侧转,光明正大?地注视旁边的女孩,“看起来像一个故意?在?装成熟的小女孩。”

“哦。”薰微微咬牙,啜了口酒让自己冷静点,“你也不要理我比较好。”

跟不记得她的五条悟没什么好多说的。

说多了她只会更伤心,要是忍不住哭了肯定会被五条悟觉得她是个花痴加神经病。

五条悟似是不经意问:“所以你多大?”

薰看着墙上挂着的古朴钟表,时针指着十?二点,分?针指到五十?四分?,她随口说:“五十?四了,离婚带两个孩子。”

耳边瞬间传来清脆的冰块碎裂声,她循声侧头,五条悟眼罩正好弹回?脸上,他?若无其事说:“哇哦,两个孩子的妈了呀,看起来挺年轻的,你老公呢?”

薰盯着五条悟,平静道:“失踪了,我就是为?了找他?才进涩谷结界。”

“失踪了?”五条悟咂巴下嘴,“好遗憾啊,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