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跌坐于地,一张清俊的面容白如?金纸,唇边溢出两丝鲜红血迹,旋即掩唇,徒劳咳嗽起来。
“咳,咳咳咳,咳”
一声?比一声?剧烈,到最后,咳的浑身颤抖。
谢枢打量着他,轻却是轻松了口?气。
禁锢护在断脉处,虽然平芜君不顾身体乱用功法,只是受了些轻伤,好在没出大茬子?。
接下?来,只需要将宋小鱼丢下?去就好了。
悬崖下?布了阵法,薛随在半山接应,回宋家庄的马车已经?备好,赏给宋小鱼的银钱也放在了暗格中?,万事俱备。
他便提起宋小鱼,将他放到了指定的位置。
只要松手,这一场闹剧就可以结束了。
“谢春山……谢春山……宫主?……”
“谢宫主?……”
可是,身后有人唤他,声?音微不可闻,音色中?夹杂着些微哽咽。
萧芜依然扶着亭柱,他已然撑不住身体,半跪在了地上,此时正抬起头,空茫的眼睛注视着谢枢的方向。
这是剧情中?不曾有过?的片段。
平芜君嗓音破碎:“谢春山……谢宫主?……我求你,算我求你好不好……”
“他年纪还那么小,真的和?他没有关系,谢春山……谢春山……”
萧芜的嗓子?里?也有血,说得艰难又缓慢,一字一顿的念着谢春山的名字,一遍又一遍的恳求:“你想对我做什么都可以,谢春山,放了他吧……”
剧情中?的萧芜全程挺到最后,不曾吐露过?祈求的字句,他知?道无妄宫主?生性卑劣,越是祈求越是欢愉,越是欢愉越是很厉,于是蛰伏数年,一剑穿心,但或许是几日的善待让他生了不该有的妄念,许是那粥饭和?怀抱太过?温暖,让他自以为有了议价的权利,又或许是在无妄宫中?不曾被欺负过?的每一日,让他试图去赌上位者的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