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睡时是什么姿势,闻弦都会扒拉扒拉, 将?爱人扒拉进怀里,像抱枕一样抱住了。

他发现,每次江知意刚刚睡醒的时候,都会格外?黏他。

这时候的江总就格外?像后?世的小江总,闻弦总是忍不住,黏黏乎乎的来一个早安吻。

这一日起床的时候,闻弦亲了一口江知意,打算睡个回笼觉,江知意推了推他:“中午我?和合作商有应酬,晚上要开会,会很晚,今天?不用来接我?,也不用等我?吃饭。”

闻弦睡眼朦胧:“什么会啊?非要晚上开?”

江知意:“和境外?供应商的,有时差,只能晚上。”

闻弦便唔了一声:“好,那你记得准时吃,今天?天?气不太?好,要带伞。”

江知意嗯了声,闻弦便放开他滚到一边,将?半张脸埋入枕头,开始补觉了。

随着临近年关,南城越来越冷,行人少见的穿起了羽绒服,闻弦打开电视播放背景音,听?见主持人预告今晚有雪。

南城几乎没有大雪,只会浅浅下一层,通常还没积起来就化了,连脚踝的没不过,但今年寒冷异常,闻弦望了眼天?空,铅灰色的云层层叠叠的压下来,累成厚重的山脉,颇有山雨欲来的架势。

到下午四?点的时候,果然下起了大雪。

市政派出了除雪车作业,但除雪速度更不上下雪,等江知意快12点离开公司,已经下了厚厚一层。

街道中央铲出了一条道路,江知意开车回家?,行人都已经回家?,道路分外?萧条,两边的商铺关门的关门,歇业的歇业。

大雪后?轮胎打滑,三十分钟的路程江知意硬生生开了快一个小时,等小区出现在视线,他轻轻松了口气。

这个天?车辆容易熄火。

但是拐离主路,往小区走?时,没了市政除雪,积雪便变得厚重,轮胎压上去松松软软,像是要陷进去一般。

江知意这车纯商务,为了舒适度牺牲了越野性,底盘很低,他握住方向盘,微微蹙眉。

又开了一段距离,发动机一声轻响,彻底趴窝,江知意试探点火,毫无?回应。

小区楼栋之间隔的很远,进了小区门还要走?十几二十分钟。

平常走?走?倒也无?妨,但江知意今日商务会议,天?寒地冻的,他只在西装下面套了件高领毛衣,裤子薄薄一层,鞋子也是敞口的乐福,斯文是斯文,就是不抗冻。

江知意电话找路政挪车,单手握住车门,打算就这么下去。

冻上十几二十分钟而已,算不得什么,总不会比被沈季星按烟的时候更难受。

可当他解开安全带,单腿跨出去,寒风顺着裤管往里钻,脚腕处瞬间炸起鸡皮疙瘩的时候,江知意犹豫了。

被暖过的身体,是受不了寒冷和委屈的。

车窗玻璃上起了层雾,但模模糊糊还是能看见街上,寥寥的行人中,有一对情侣正共用一把?伞,紧挨着彼此取暖。

江知意擦去玻璃上的水雾,往外?看去,情侣两人脸颊都被冻的通红,男生正低头不知道说了什么,女?生便笑?开了,两人打闹到一处,嘻嘻哈哈的走?了。

江知意划开手机,找到闻弦的界面。

通话停留在六点,闻弦发:“据说晚上下雪,注意安全。”

他微微捏紧了。

闻弦会愿意来接他吗?

天?寒地冻,积雪没过脚踝,时间已过了凌晨,没有人愿意在这个时间出门,更何况曾与他形同?陌路的闻弦。

如果是为了股权,闻弦愿意演这场戏吗?

两个礼拜婚姻仅仅剩下几天?,这是恩爱游戏的最后?期限,江知意顿了又顿,还是决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