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知意才刚刚转来外国语,刚刚拿到?奖学金,他的口袋里甚至可?能?还装着送给闻弦的饮料。

“……”

闻弦的指腹抚过疤痕,胸腔堵的难受,有些?无法呼吸了。

这?么?多?的烟疤,该有多?痛。

伤口会不会发炎,会不会化脓,在沈家他能?不能?好好上药,夜间疼的睡不着的时候,有没有人能?安慰他。

闻弦做不下?去了。

闻弦僵硬的停在原地,指腹摩挲着疤痕,感受着指尖粗粝的触感,难过又怜爱,一时间,酸涩的情绪完全压过了欲望,落在面?庞的亲吻也停了。

江知意又僵住了。

闻弦从前和他做事时,江知意总是刻意避开这?一块,他厌恶沈家,厌恶沈季星,厌恶一切的一切,这?片疤痕代表着的不堪回首的少年时代,是他至今无法完全遗忘的阴霾,于是,当?闻弦触碰着伤疤暂停下?动作时,身体的反应也消退时,江知意不可?遏制的颤抖起来。

他抬手挥开闻弦,后退一步,脊背抵住床头,哑声道:“不用了,今晚算了吧。”,然后一声不吭的开始系扣子,

他从腰腹处的扣子系起,可?是手指抖的厉害,睡衣那?么?松散的扣眼,他却捏着纽扣一连穿了几次都没能?穿上,一时间又急又慌,手便更加不稳。

下?一秒,双手被人扣着,硬拉了上来。

闻弦单手控住江知意,另一手挑开睡衣,他轻轻俯身,将吻落在了疤痕之上。

温柔的,细密的,无数个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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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下?的痕迹凹凸不?平, 闻弦细细吻过?伤疤,死去的角质与皮肤仿若凭空长出了神经,江知?意的小腹痉挛似的抽搐起来。

他探手拉住闻弦, 想将他拽起来, 手臂却用不?上?力?气, 只能任由湿润的触感弥漫在腰腹, 那块早已结痂的伤口重新变得滚烫,如同变成了另一个器官,闻弦轻轻一吻, 便?炸起了一背鸡皮疙瘩。

“不?……”

明明是温柔的吻, 比粗暴的往事和缓无数倍, 江知?意却像是承受不?住了,他剧烈的喘息着,推拒着,却也不知道在推拒着什么,只是将手掌抵在闻弦肩胛, 重复道:“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