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弦一直以为他要不是讨厌极了自己?,要不是厌恶这段婚姻关系,否则怎么会他轻轻一碰就起一背鸡皮疙瘩, 对闻弦过敏似的, 上床也不像在享受, 像在受刑。
闻弦喜欢你情我愿,情爱应该是两人?都享受的事, 沈照却活像他在强//暴。
不过他们是政治联姻, 两人?井水不犯河水, 单纯结个婚,婚后各玩各的, 闻弦倒也无所谓。
可沈照又偏偏非要和闻弦做, 像在完成什么任务, 闻弦有时?候觉得他是机器人?在执行完美婚姻的模板, 好像这样他的人?生才算圆满似的。
但是面前的沈照不是这样的。
他发着烧睡在闻弦面前, 半张脸蹭着枕头,一手扒拉他, 全然是信赖与依恋的模样,闻弦稍稍用?力?就能挣开, 可他顿了顿,还是没动手。
沈照半梦半醒, 像是闻到了药味,于是撑着清醒过来,恍惚间看见交握的手,又触电般的挣开。
闻弦将药碗放在床头:“醒了,你发烧了,先把药喝了吧。”
沈照:“嗯。”
他撑着床头半坐起来,白瓷勺子撞在碗中,发出叮的脆响,沈照没有抬头,安静的喝着药,等闻弦要走的时?候,才急匆匆的出声:“那个!闻同学?”
闻弦回头,他的声音便又小了下去:“今天,谢谢你。”
闻弦失笑:“好,我收下你的感谢了,作为回报,早点退烧教我写卷子吧,我的信用?卡可全靠你了。”
他顺手关上灯,拉好门,睡去了隔壁。
客厅关了灯,整栋房子静悄悄的,闻弦仰躺在床上玩了会儿?手机,略感奇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