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照和闻弦的裤腿都在滴水,黄泥污染了车内饰,闻弦的头发也在滴水,他起身在后箱中翻找,想找个衣服擦擦脸和头发。

“咦,我的衣服呢?”

动作一大,衬衫半蹭起来?,便能看见劲窄的腰肢,肤色偏暖白,是?很健康的牙色。

沈照垂眸遮掩视线。

闻弦丝毫不觉得有?什么,回?到了车就像回?到了自己的地盘,他大大咧咧的往座位一躺,湿衣服将小腹肌肉勾勒的一览无余,从沈照的角度去看,还有?两条漂亮的鲨鱼线:“吴叔,有?没?有?看见我的衣服啊?”

他打算用外套擦擦脸和头发。

吴叔:“嗨,今儿不周五嘛,送你回?家时送上去给夫人了,车上没?衣服。”

闻弦只得坐好了:“行吧。”

却见沈照拉开了书包,递过来?一件干净的衬衫,他没?敢多看闻弦,只是?维持着递东西的动作:“用我的衣服吧。”

闻弦一愣,下意识接过,这衣服显然洗过很多次,布料洗得柔软,整整齐齐的叠着。

可衬衫不比外套,衬衫是?贴身穿的。

闻弦稍稍有?点别扭,觉得哪哪都古怪,但沈照一番好意,他也不好拒绝,只拿着衣服擦了擦发尾:“哦,好,谢谢。”

闻弦的衣服用洗衣机洗,沈照的却是?肥皂手洗,他买的是?超市里?两块钱一块的老式药皂,气味微甘泛苦,闻弦用衣服一擦脸,那味道铺天盖地直往鼻子里?钻,和身边人的味道有?七分?相?似,弄得他老大不自在。

于是?他草草擦干净了头发,将衣服还给沈照,沈照也匆匆拭去了头上水珠,然后抱着书包,猛的打了个喷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