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律深吸一口气,从电梯井一直看到走廊末端的洗手间,确定是真的没人了,这才再次搀起梁叙,两人一起走进了办公室。

咔哒一声,锁扣落锁。

他们同时背靠墙壁,长长的松了口气。

梁叙和时律一同放松下来?,他们对?视一眼,忽然都笑了。

此时夕阳正好,阳光透过窗帘,整个办公室都沐浴在橙黄色的暖光中?,在Alpha眼中?,Omega的眉眼沐浴着夕阳,实在清俊漂亮,而Omega眼中?,晚霞映衬下的Alpha同样俊美逼人。

时律将剩下的线体贴还?给梁叙,梁叙垂头接过,放回?抽屉中?。

他拨弄了一下镇海酒店的房卡,梁叙记得它的位置,要拿腺体贴,时律定然看见了。

加上相似的信息素,他的身份暴露无遗。

奇异的气氛在两人间滋长,蔓延,而时律也明?白他在看什么?,于是沉默下来?。

一时间,谁都没有说?话。

这时候,梁叙所谓的权衡利弊,所谓的当断则断,已经全无意义,他暴露了信息素,暴露了身份,暴露了弱点,也暴露了致命的软肋,从此往后,时律握住了足以?杀死他的利刃。他们的命数纠成一团乱麻,是斩不断了。

于是梁叙静静的看着时律,看着他喜欢的这个Alpha,青春,鲜活,善良,纯粹,带着一切喜欢爱慕却求而不得的特质。

他真的喜欢,喜欢的要死。

那些年?少时从未有过悸动却在而立之年?涌上心头,丝毫不输少年?人的炽热,甚至更汹涌,更澎拜,以?梁叙的冷静和阅历,居然无法?将它掐灭于萌芽。

单单与时律在一起,梁叙就能?感受到,某种死去的东西在胸腔中?复苏,又随着心脏的每一次跳动泵向四肢百骸,他从未有一刻这样深的感觉到,他活着,他喜欢,他为之着迷。

不是权衡利弊,不是强颜欢笑,不是冷静也不是理智,而是其他的东西。

那么?,要赌吗?

梁叙是个商人,他从来?不会倾尽筹码,也从来?不参与能?让他身败名裂的赌局,但看着夕阳下的这个Alpha,梁叙想,或许,他可以?赌一把?

时律不会让他输。

但是以?梁叙的含蓄,他学不来?年?轻人的坦率,也无法?将情绪脱口而出,于是,他只是委婉的,平静的问:“时律,你?是不是在搬家?”

介入他的生活,提供力所能?及的一切帮助,再加上些许的默许和纵容,佐着拥抱、亲吻和长久的陪伴,这就是梁叙能?给出的,最有诚意的东西。

时律刚退租了老破小,选了好了新房子,他已经陆陆续续的将一些生活用品挪的过去,但还?没收拾完,正在搬家中?。

时律:“是,快搞完了,再打几趟车就搬完了,到时候请你?来?我家吃饭。”

虽然当了叶家的少爷,但时律还?没有习惯豪门生活。

他没觉得自己的生活有什么?翻天覆地的变化?,虽然花钱大手大脚了些,但还?不至于到请个搬家团队上门,帮他收拾行李打包,再给他搬到新家去的地步,他还?是习惯于自己整理,用行李袋扎好,然后人肉搬过去。

唯一的不同是,以?前搬家他会选择坐地铁,但是现在他选择打车。

其实叶老爷子给时律配了车配了司机,但司机是叶老爷子的眼线,但时律不喜欢叶家,也懒得和他有牵扯,就没用。

梁叙便道:“别打车了,一来?一回?多麻烦,我开车带你?搬家吧。”

或许是这话目的性?太强,梁叙补充:“嗯……顺便看看小橘。”

小橘猫都已经胖成大鸡腿了,可梁叙这个名义上的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