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老?爷子纵横商海数十年,即使现在两眼?昏花,思维昏聩,也不是能轻易糊弄的,梁叙要做的事如同悬崖边上走钢丝,输了粉身?碎骨万劫不复,百般磋磨加诸于身?,而若是赢了……

梁叙看向窗外。

若是赢了,梁叙就能得到他本该拥有的,自由。

这是二楼咖啡厅的卡座,有一扇临街落地窗,梁叙伸出?手?,触碰到了钢化玻璃,钢化玻璃外,叫不出?名字的鸟站在树梢,正挥动翅膀。

它们的面前,没有落地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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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时间将近,梁叙回到新叶,将手?机信息一一清理?干净,换上最严苛得体的衣服,头发也用发胶固定,以防过多的汗水濡湿前额发顶,有损形象,这才起?身?。

张平略显担忧的看着他:“老?板。”

梁叙不甚在意:“无妨,前面铺垫颇多,老?爷子不会因为这个怀疑我。”

生意场上哪有常胜将军,既然是博弈,总会有输家,梁叙执掌新叶多年,胜多输少,偶尔一次意外失误,叶老?爷子会不满,却不足以撼动梁叙的地位。

张平:“可是今天晚宴……”@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今天晚宴,必不会好过了。

梁叙平静道:“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意料之中罢了,今日十点我未必能出?来,你让……”他顿了顿,名字在舌尖滚了一圈,“让时律稍等?,你给他在26层的行政酒廊开个单,酒水餐食随意取用,记我账上,等?我进房间,他再上来。”

张平:“好。”

新叶大楼门口,乔四等?候已久。

刀疤脸的老?头随地踩灭烟卷,拉开车厢后座:“梁先生,请吧。”

梁叙礼貌颔首,躬身?上车。

接下来的事情梁叙很熟悉,无非是叶老?爷子敲打提示那一套,梁叙在新叶空有执行的名头,董事会的股权半点没在他手?上,如今这番操作,实?打实?损害的是叶老?爷子的利益,忍到后来,他脸色煞白,冷汗浸透衬衫,可灵魂却仿佛悬于高处,在□□之外漠视一切苦难。

梁叙垂下眼?睫,心?想:“倘若一切顺利,不会需要多久了。”

倘若一切顺利,他不但要接手?叶氏,他还要送叶老?爷子去死。

如他所料,今日果?然拖过了十点。

将近十一点的时候,梁叙才从老?宅出?来,他栽进助手?的车内,额头抵在前座背后,手?指扣着座椅负手?,妄图从皮具上汲取一点可悲的凉意。

接着,他昏昏沉沉的,被带进了镇海的套房。

张平将他架到床上,梁叙甚至来不及脱去衣物?,他听见助理?声音在耳膜外响起?,像是隔了层厚厚的毛玻璃:“老?板,我叫时先生了,他就在26楼行政酒廊,马上上来,您再坚持两分钟。”

做完这些,张平抬手?关灯,出?了房门。

光源熄灭,房门合拢,接着无边的黑暗笼罩下来。

梁叙闭上眼?,黑暗中只剩下他压抑的呼吸。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几分钟,也许是半个小?时,梁叙听见了电梯开合的声音,以及时律的脚步声。

他正往房间走来。

空山新雨的味道如烟如雾,从门板的每个缝隙渗透而来,旋即,有人握住了门把手?。

咔嚓。

委屈

时?律走到床边, 正想像上次一样摸索着将人捞起来,可还不等他动作,一具身?体便贴了上来。

高热, 滚烫, 可时?律摸上去, 却摸到了一背的冷汗。@无限好文,尽在晋江文学城

手掌下的身?体抖得厉害,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