截然不同了,腐败这种事,就得要他的性子。

刀握在手上扎人,但若是去对了地方,就是难得的利器了。

以沈琇的清高,是绝对不会同流合污的。

江巡记得,后世大魏国破,沈琇屡经锻炼,圆滑不少,但历史上依旧评价他为“清正”,老来还在曾在朝堂上用笏板追着贪官打,江巡信得过他的人品。

于是沈琇离京远调这日,江巡也出了京城。

他依旧用和徐平徐英听曲子的借口,半路从红楼里拐出来,在面上覆了帷幕,白纱披盖下来,将他罩住了。

他在沈琇离京必经之路的酒楼上包了房间,又押给侍者一枚银锭与一张字条,要他去拦沈琇的马车。

那侍者倍感奇怪,沈琇虽然遭难,也远不是他能接触的,只当江巡在逗他,可江巡举止从容,通身贵气,不知是哪家白龙鱼服的公子,他不敢忤逆,试探性地拦了沈琇的马车。

沈琇被贬,难免不痛快,见着个不认识的人也没多少好脸色,他臭着脸接过字条,却顿住了。

江巡只写了一句话:“庭杖如何?可能正常坐卧?”

意味不明,沈琇却浑身一个激灵,坐直了身体。

别人不知道,沈琇自己心里门儿清楚,这杖刑放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