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晏一愣,伸手抱住了。
总归是要死,死前活得松快些也好。
他不明白萧绍想做什么,但不会是什么好事,戚晏闭上眼,连思考的精力都没有了。
可随后,他便被抱进了殿中。
这是皇帝萧绍的寝殿,殿内炭火不歇,温暖的如同春日,被子里也早放好了暖壶,熏的热烘烘的,萧绍将他从大氅里剥出来,塞到了床上,又细细将几床被子掖好了。
接着,太医院里最德高望重的老大夫坐在了床前,为他把脉。
诊治过后,大夫与君王步入外间,小声交谈起来,戚晏懒得听,无非是油尽灯枯,行将就木,没什么治疗的必要了,可萧绍将声音压的很低,像是怕惊扰了他,与大夫细细说了许多,才将人送出去。
而后,汤药便被送了上来,君王执着勺子抵在他唇边,哄道:“喝一口。”
戚晏闭目不语,事到如今,多活一日便是多受一日罪,他只求速死。
他等着君王耐心耗尽,撬开他的唇将药灌进来,或是其他什么法子,可那勺子耐心得停在唇边停了很久,接着,传来了君王浅浅的叹息。
萧绍道:“喝一口吧,对身体好。”
居然是商讨的口气。
戚晏掀开眼帘看他,却见萧绍将碗拿到唇边,自个喝了口。
戚晏眉心一跳,是药三分毒,况且他如今的身体下的都是猛药,萧绍怎么能喝?可没等他询问,萧绍便俯下身,凑到了他唇边。
吻。
戚晏瞳孔放大,这一世活到现在,还从未有人吻过他,况且萧绍的吻里珍视的意味太重,仿佛他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于是力道一泄,唇齿便松了。
药液就这么渡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