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如同拂去什么脏东西。

谢少爷瘫软在座椅上,挑眉看他:“喂,我说,酒会刚开始,把人都灌醉了又什么意思,我们慢慢来,别那么急吧?”

何致远:“可是……”

他还没可出个什么,却见谢逾半垂着眉眼,轻飘飘地瞥过来,定定看着他,似笑非笑,他分明坐在灯红酒绿中央,一双黑眸映照着灯火,却清寂冷漠,幽如寒潭。

何致远脊背一凉,莫名不敢说话了。

他摸了摸鼻子,端着酒杯坐回来,讪讪道:“也是,才刚开始,夜还长,夜还长。”

虽然在场都是富二代,却也有家世高低,谢逾算是江城顶级,在场都得给他个面子。

期间,又续了几摊酒,富二代们嬉笑怒骂,周扬玩起了色子,不大不小地开了两局,包厢中还有人点起烟,吞云吐雾的。

沈辞呛了两口,压着嗓子咳嗽,片刻后,他起身:“我去趟洗手间。”

谢逾点头。

他于是快步走上甲板,早秋江风寒凉,对着人那么一吹,就将烟草味吹散了,沈辞沿着船舷,在寂静无人处站定,听江水一浪接着一浪奏起连绵潮声。

这投来十分钟,可能是今夜稍有的宁静了。

他站了一会儿,正要回去,忽然听见有人小声叫他:“沈辞?”

沈辞循声望去,林音藏在阴影里,神色迟疑,似乎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