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代没有?可吸收的蛋白线,缝合线留在?身体里久了,可能会导致发炎。
拆线并不太痛,也不需要麻药,白郁安置好了小猫,取来工具时,发现它在?发抖。
那对湖蓝色的眼睛定定看着他,明明是一只猫,却仿佛有?人的情绪,像是哀求,又像是恐惧,他如同在?哀声质问:
……我?,不是宠物吗?
但?猫猫害怕太正常了,每只猫都害怕宠物医院,甚至有?几只猫和白郁有?“深仇大恨”,见着他就伸爪子,何?况再害怕,这线也得拆。
白郁轻手轻脚地揉着小猫的脑袋,声音也放轻了:“乖,没事,一下就好了。”
酒精点上腹部,伊缪尔骤然崩紧身体。
在?第一次被注入针剂,经历火烧火燎的疼痛之前,他也被涂抹了酒精。
“该死?的。”公爵再次咬牙切齿,他感觉到了愚弄和欺骗,他怨恨自己轻而?易举地对医生?放下戒心,又对医生?将他玩弄于股掌的手段愤怒而?不齿,一时间,他居然不知道是惊惧更多还是愤怒更多,他赌咒发誓,“医生?,你最好别让我?……”
还没等他想好将他怎么样,白郁已经解开了诊疗床的束缚带。
拆线而?已,白郁手法老到,伊缪尔身体紧绷之下,甚至没感觉到疼痛。
接着,头?顶的伊丽莎白圈也被解下来了。
“……咪?”
伊缪尔不可置信地回?头?看去,这些天来,他第一次看见了腹部如今的模样。
裸露的皮肤上,伤口已经愈合大半,只剩下一道丑陋的疤痕蜿蜒在?腹部,虽然很丑,但?确实不痛了。
“……?”
……之前的那番操作,医生?是在?救治他的伤口吗?
听上去很不可思议,但?却是唯一的解释,伊缪尔动?了动?尾巴,满腹的火气?都消了。
他狐疑地盯着腹部。
很好,愈合的情况很好,不渗血也不感染,唯一的问题是,他的毛呢?
腹部空了一大片,光秃秃裸/露在?外,而?旁边的皮毛蓬松漂亮,一眼看去格外扎眼,就像得了斑秃。
这时,白郁刚好取下手套,丢进废物篓,他看见白金团子的动?作,居然笑了声。
医生?冷酷的说:“真丑。”
阵痛
……真……丑?
……真丑?
伊缪尔像一尊凝固的雕塑, 尾巴上?的毛瞬间炸开,然后完全顿住了。
他维持着低头看腹部的姿势,愣在原地, 如果这是漫画或者动漫, 应该能看见石化和裂开的特效。
“……”
伊尔利亚的大公自负美貌,他一路走到今天,骂过他的人不计其数,各种难听的都有, 贱人婊子不得好死乱七八糟, 但?这还是第一次, 有人说他丑。
小猫咪顿住的时间太久了,白郁也注意到了,他将医疗器材收入抽屉,随口问:“嗯?你知道我说你丑?你听得懂人话吗?”
和宠物说话是宠物医生的职业病之?一,白郁也不例外。
伊缪尔:“!”
他可不敢让医生察觉他的异常,将尾巴竖到身前遮住肚子上?的斑秃, 装作无事发生,从诊疗床上?跳了下去。
医生微微摇头, 继续看书。
他依旧在看那?本?《克索里?尔诗集》, 翻来覆去,简直要将书页翻出?花来。
伊缪尔在一楼诊所区徘徊了一会儿, 见医生安静看书, 并不搭理他,便嗒嗒嗒地跳上?了楼。
由于第一天的惨烈经历,伊缪尔很不喜欢一楼, 比起冷冰冰的诊疗床,他还是更喜欢医生二楼有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