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看看陛下。”

小翠面露惊讶，一步三回头的走了。

＊

凌霄殿外，门口的小太监进去通传，门被打开，纪灵昀远远便看到那坐在龙椅上的男人。

殿内似乎还跪着一个人，一会有一会没的，纪灵昀感觉奇怪，就往上走了几步台阶，看清了殿内的全貌，原来那个人正在不停的磕头，看衣裳的式样，还是个四品官员。

龙椅上的男人站起来，从侍从手中接过了一把刀，纪灵昀心中有些不详的预感，拉着小翠往后退了一步。

约摸小半炷香后，两个穿着铠甲的男人抬着一具头身分离的尸身走了出来，血滴滴答答落在石阶上。

纪灵昀不小心瞥到一眼，腿霎时便一软，好在有小翠搀扶着才没有直接跌下去。

“奴婢早就听闻当今圣上性情阴鸷，手段残忍，先前奴婢还不信，现在看来这真...真是个活阎王。”

“闭嘴。”纪灵昀低呵她一声，“若让有心之人听到你议论陛下，谁也救不了你。”

刚刚进去通传的太监小步走了出来，“夫人，随奴来。”

太监领着纪灵昀走的方位不是凌霄殿中，而是陛下寝宫的方向，到寝宫后，立刻有宫女上前来要伺候他沐浴。

小翠赶紧拦下，“夫人习惯我照顾了，不劳烦各位姐姐，将衣物交与我便好。”

来这里是送粥的，怎么糊里糊涂开始沐浴了。

天色还早，若是待会儿陛下回来要宠幸他，哪怕拉下床帐，也是遮不住他胯下专属于男性的生理特征的。

沐浴之后，纪灵昀只着单衣坐在床沿，头发被陛下宫里的宫女简单梳了个样式。

能在皇帝宫里当值的宫人个有个的长处，比如这个帮他梳头的的宫女，只简单的一个发饰，就能让他的五官变得更柔和，没有上妆都生生隐去了几分少年人的特征。

纪灵昀在殿中待了许久，一开始是坐着，后来躺了下来，再后来又穿上外衣用了顿膳，然后又沐浴了一遍，折腾了半晌，赵鄞一直没回来。

天色渐暗了，临近午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