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的另一边是盛大的宴会,优美的音乐,欢乐的舞曲,贵族们在尽情狂欢着。
这一切的欢闹都被一扇门隔绝在了柳川的世界之外?。
第二天,兄长们的玩笑被那位父亲发现,他慈爱地看着他们,带着宠溺地呵斥着他们?,兄长们懒懒散散地应答着,“我错了,再也不会了!”撒娇地扑进了父亲的怀里。
他还小,憎意还未滋生,只知道?羡慕地看着他们,看着那个家,想着自己是否也有融入的资格。
说来也可笑,明明他才是受害者,孤零零地站在一旁的却是他。而享受着父亲的爱意却是那两位加害者。
他踌躇了一会,轻轻地迈了一小步,?小小的声响,惊动了那位正和自己儿子齐家欢乐的父亲,他抬起头,那宠溺的神情荡然无存,漆黑般的冷硬出现在了那位父亲的脸上。
厌恶,耻辱,这是柳川在自己亲生父亲的眼睛里读出来的。
他停在了原地,从此断掉了对亲生父亲所有的憧憬和期待。
权利,权利,他开始渴望权利,只有掌握权利,他才能在这个豺狼虎豹的世界里活下去。
从梦中惊醒,一身湿汗,无力地搂住旁边的人,他正睡得安稳。
埋头在他的肩窝里,吮嗅着他的味道,无比地令人心安,他不止一次期望过,求时间为他,为这份短暂又建立在无数虚假的骗局上的幸福,停留。
男人被他惊醒了,翻过身,回搂住他?,宽厚的大掌将他的头按在他宽阔的胸膛上,强而有力的心脏在自己的耳边咚咚作响,如同母亲温柔地唱着摇篮曲。
男人还在半梦半醒,嗓子里带着困意的沙哑,“怎么了,作噩梦了?”
柳川蹭着他的胸膛,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