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潮涌动的舞池向他而来。

彩灯晃着?发?烫的眼,厉将晓险些以为自己?看错了,他确实被灌了些酒,但不至于醉得出现幻觉。他怔愣地望着?她,而她二话?不说,把自家老板捞起,朝其余人露出大气?敞亮的笑容:“回头再喝哈!祝大家玩得尽兴!”

她做事利索的很,一个人就能把自家老板扛出酒吧扶上车。这简直让他那帮朋友瞠目结舌。车开走老远,朋友还无?法回神:她到底懂还是不懂?一个女人怎么能“可?靠”到如此程度?

“将晓啊将晓。”朋友也没了辙,“兄弟我只能帮你到这一步了!”

车上,厉将晓怎么也想不到自己?有朝一日会沦落到装醉的境地。按理说这种没脸没皮的事他是做不出来的,事实上却做得顺手。谢欺花问他是不是回静园,他没有回答,轻微地喘息。

“老板?厉将晓?将晓哥?”

他其实更喜欢她喊他的全名。

老板醉着?,谢欺花只好开回自己?的居所,实际上也是他的房子。把他扶下车,厉将晓怕自己?装醉露了馅,扶着?额头说眼镜不见了,她立刻要去找。

不用,那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

或者说,只是一种伪装色。

现在他愿意对她卸下来了。

可?谢欺花实在不解风情。大半夜的,把一个女人留在卧室里聊天,这对厉将晓来说已经足够大胆了,他从未如此主动,甚至把自尊心?降低到阈值。他是如此迫切、想拉近和她的距离。

但她说感谢他的工资。

原本?怦然的心?死?静了。

……算了。

厉将晓无?疑是失败的。他谈情,她谈资本?,两?人的频道?根本?连不到一块儿去。既然求近不成,索性远离了去!

回武汉后,他仍然维持作为上司的体面,佯装那一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

哼,他装都不必要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