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尽蓝娴熟地收敛了魅力。
“嗯。”他说,“中午吃饭了没?”
“我不饿,有点?晕船。姐姐还好。”
兄弟俩又聊了一会儿天,虽然话题时不时扯到?姐姐身上,但都很有默契地只说些家常事?儿。李尽蓝问平玺退役后什么打算,他想了想,其实柯老板问他愿不愿意去北京工作,那边新组建了工作室,还缺队伍教练的职务。
李尽蓝在这方面能给他建议。
“可以试试,转型是迟早的。”
“那不就又留姐姐一个人在武汉?”
这倒是实话,两人都不愿意这样。
平玺观察着哥哥的脸色,察觉到?同?一种意愿,于是试探地:“哥,如?果,我是说如?果啊,有没有一种方法能让姐和?我们一起去北京?你看她一个人在武汉,咱俩都……都放心不下。”
放心不下的,当然是姐姐的桃花债。
这倒是实话。李尽蓝也敛着眉沉思。
平玺试探问:“哥,你怎么想的?”
李尽蓝只说:“到?时应该要?配合。”
这话涵盖两层意思,一是李尽蓝又要?出谋划策,二是平玺必须打好助攻。真是离奇而合理,这么些年来,一旦关乎到?他们共同?的姐姐,兄弟俩总是同?仇敌忾、一拍即合,攘外而安内。
打完电话,回航的船也正好靠岸了。夕阳已被浓厚的乌云盖住,像一颗灯泡被扔进?浑水中,顷刻间,热恋的光与热都消散。平玺看向餐吧,姐姐不知?何时早已失去踪迹,她下船了吗?
下船之?后,平玺给她打电话。
才发觉她的手机在自?己手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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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怪谢欺花不辞而别。
刚刚确实是事?出有因。
在餐吧吃饭时,正在前面取餐的小女孩倏然身型一晃,随即倒了下去。她赶紧扔下餐盘过去查看,女孩呼吸急促,脸上潮红一片,看起来过敏了。
她问这孩子家长在哪里,女孩颤颤巍巍的手指,指向不远处的老奶奶……这还得了?她赶紧背上孩子往外跑。
下船时她就第一个冲出去了,打了个的到?医院,挂好了水。听到?大夫说没别的原因,可能是误食了导致过敏的东西。女孩的奶奶姗姗来迟,大夫一问才知?道,小姑娘可能吃不了凤梨。
“刚才看她拿了菠萝咕咾肉。”谢欺花说,“还好她提前小尝了几块。”
老人闻言一怔,喃喃道:“我以为那个是水果椒炒肉嘞,没想到?……”
大夫叹了口气:“下次注意。这么小的孩子懂什么?大人才该长点?心!”
看到?孩子没事?,谢欺花才松了口气。刚才发现自?己没带手机,挂号都是用出租车师傅的。所以说,人在哪儿都得靠别人帮啊,你帮我我帮你,社会不就是在这种环境下发展下去的吗?
孩子没事?,出租车师傅也松了口气。
海南人腔调很好笑:“美系就吼~”
没事?就好。谢欺花听得笑起来,她也挺喜欢海南这地界儿,虽然夏季来太热了些,但人也是憨厚热情得要?命。
一年四?季定居在沿海地带也不错吧,不像武汉那死出,冬天冷夏天热的。
夜深了。回到?酒店谢欺花才联系上平玺,付了车钱。司机对平玺说:“你姐真是热心肠啊!当时情况那么急,她是背着孩子就冲进?我车里了!拿起我手机,专家挂号都一气呵成嘞!”
平玺张了张嘴,却说不出话来。其实是因为他小时候经常生病,不是没有半夜发高烧的时候,谢欺花一边骂他金贵得不行,一边开车送他去医院。
一开始也弄不明白挂号,后来就知?道了。谢欺花那时也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