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眶通红,脸上尽是泪痕,嘴唇被咬出了些血丝来,时不时抽噎几声,看起来可怜兮兮的,身体还在因为高潮的余韵轻颤,腿间泥泞一片。

“怕朕喜欢的人不是你?”李清寒低着头,青丝垂落到暗鸦的脸边,眼中的情绪复杂。

御书房内安静得只剩下抽气声,暗鸦的瞳孔缩了缩,眼中似有一汪清水激荡,他哑着声音愣愣地说道:“属下怎敢……”

李清寒久久地看着他:“起来吧,朕会叫荀锦流来看你。”

“属下无事…嗬!”暗鸦起身时臀部的伤处碰到了桌案,疼得他倒吸一口气,情潮褪去时的疼痛更加显然,他有些窘迫地低着头,“不必如此。”

“回夜雨轩等着。”李清寒的语气不容违抗。

“……是。”

荀锦流进夜雨轩的时候,看见暗鸦戴着面罩坐在床边,目光冷冽地注视他。

“陛下命我来为你疗伤,伤到何处了?”荀锦流犹豫了一下,没敢再多上前几步。

没有李清寒在场,暗鸦就像一头休憩的野兽,散发着生人勿进的气息,那双苍青色的眼珠像是渡了一层冰霜,在这冬日里更显冰冷:“小伤而已,不必了。”

注意到他的坐姿并不自然,医学经验丰富的荀锦流一下子猜到他伤哪了,嘴角顿时抽了抽,秉着职业道德好言相劝道:“还是让我看看比较好,不然发炎了就难办了。”

“不必。”暗鸦冷着脸瞪他。

荀锦流感到有些头疼,揉了揉眉心:“你要这样,陛下回来我不好交代。”

听到陛下两个字,暗鸦的脸色明显变得缓和一些,他不太自然地问道:“陛下现在何处?”

“方才出宫去了,吩咐我在他回来时告诉他你的病况。”

出宫?往常李清寒出宫都会带着他,现在却独自出宫,天色也暗了,万一遭遇什么不测

他突然起身,把荀锦流吓得一哆嗦,差点没拿稳手里的药箱。

暗鸦看了他一眼,又缓缓坐下:“你将药留下,我自会使用。”

……

“什么风把陛下吹到满月居来了?”云香提着茶壶缓步上前给李清寒倒茶,她身着一袭亮丽的粉罗裙,外面披着红披肩,梳着凌云髻,头上戴着几只玉钗,美得恍若盛绽的牡丹。

李清寒从窗外望去,满月居下人头攒动,许多人散尽千金只为听云香唱曲:“可是打扰姑娘生意了?”

“暂且还未到云香上台之时”云香跪坐在李清寒的对面,仪态端庄,“陛下早前传书所说禅让之事我已尽数知晓,不知今日可是为此前来?”

李清寒抿了一口热茶,摇了摇头:“朕并非尽为公事而来。”

“那莫不是为情所困?”

扶着茶杯的手顿了顿,李清寒抬眼看她:“是,还望姑娘不宁赐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