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钊像被人抽了灵魂,施砚不知是哭是笑,陶画夹在中间,进退两难。

良久。

施砚松开胳膊,床垫一轻,还是听不到的脚步声,“嘎吱”,铁门关上。

等不到陶画的回应,他走了。

像行尸走肉,五公里的路途,一步步走了回去,进小区前,他在超市里买了一提啤酒,最廉价的,从前看都没看过一眼的那种。

张姨已经回去休息了,诺大的别墅又只剩下他一人,房间里太冷清,他提着酒去露天阳台,不顾地面肮脏躺了下去。

这是施砚第一次喝酒。

辛辣,恶心,刺痛。

酒入咽喉烧的疼,可大脑又无比清醒,他连买醉都不能。冰凉的液体迸着气泡从嘴角流下,衣领浸透,难得狼狈。

明明最开始是陶画先向他伸的手。

施砚闭上眼,眼眶酸胀,瓶子高高举起,让酒水从瓶口倾斜下来,尽数浇在脸上。

陶画问他是不是哭了。

他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