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第一时间接过来。
怎么会是一百块钱,他什么时候借钱给施砚了?不可能啊,他老抠门了,一般超出十块钱对他来说都是巨额,更不可能借一百块给别人。
施砚捏着钱币的指尖微不可见的在颤抖,他按下砰砰的心跳,说出已经打了上百遍的稿子:“三年前,我欠了你十块钱,现在还你一百,多的当利息。”
陶画:“你欠我钱了吗?”
施砚垂下眼睛,说:“还有一把伞,在我卧室里,回青城再还你。”
“伞?”陶画越发摸不着头脑,他怎么可能连伞带钱一起送给别人。
“还有一个东西,我已经提前还了。”
“什么?”
“手帕。”
十块钱,手帕,伞。
起初陶画并没有想起这三样毫不相干的东西是怎么联系到一起的,但他抬头撞进路灯下施砚浅色的瞳孔里,施砚的眼睛像下了一场雨,他模模糊糊从记忆里拼凑出一个画面。
暴雨天,屋檐下,落汤鸡。
但他先是否认了这个想法,施砚怎么会那样呢?施砚不会那样,施砚应该永远是一个高高在上,连头发丝都完美的富家公子哥,那个连他都看不下去才施以援手的倒霉蛋怎么可能是施砚。
“想起来了吗?”施砚的手依然举着,“你曾经给了我十块钱,我用它拦了辆出租车回家了。”
陶画眨着眼,看看一百块钱又看看施砚,像是记起了他,又像没记起。
施砚垂在身侧的另一只手慢慢蜷缩起来,“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