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从床头柜抽了几张纸,擦去腿根泛滥的淫液,重新穿好裤子跳下床,快步跑到肖荀边上,硬生生挤进他俩中间。

他揪住肖荀衣领:“你怎么知道我上学期晕倒的事?”

“因为我在跟踪你。”肖荀说的一本正经,面不改色,“我不仅知道你晕倒,还给你送去了医院,垫了医药费,只有你,什么都不知道。”

“你给我送去的?”陶画不可思议,那个救他一命的陌生人在他心里一直是个伟大高尚的形象,现在突然跟肖荀挂钩,这种感觉很违和。

“不是我是谁?”肖荀松开宁钊,把他往边上随便一推,不再搭理,“你猜你为什么会在下学期换宿舍。”

陶画:“也是你?”

“动用了点我爸的股东权利,”肖荀说,“老头就这事停了我半年生活费,这学期前几个月不在宿舍是跑出去赚钱了,现在给你的钱都我自己挣的,你说我这么做图什么?”

陶画斟酌片刻,不确定地回答:“为了方便跟我上床?”

“错了。”肖荀说话难得有这样平静的时候,他抬手拢住陶画的后脑勺,声音压低了点,“那次我给你送进医院后就想,无论如何,不能再放你一个人生活,我胆子小,怕你在我看不见的地方再次出事。”

36.5

肖荀曾经有过一段相当叛逆的时期。

高一结束的那年夏天,彼时肖鹏远有工作要在国外待几个月,江芸又向来溺爱他,没人管得住突然发疯的肖家二少爷。

他头一个月天天和在学校后门认识的一批狐朋狗友厮混,吃喝玩乐,染黄毛睡酒吧,身上打满了钉子,什么耳钉眉钉唇钉,他也不知道打那玩意有什么具体用途,但那群小混混都说酷,还顺带给他带理发店剃了个断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