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涂完了,这个药医生说最好每天晚上睡前来一次,你要是不方便可以随时喊我。”宁钊像没事人一样收起软膏,给陶画盖上被子,恰好门铃响起,外面传来服务员的提醒。

“先生,您订的套餐来了。”

“马上来马上来。”宁钊低头把东西收好,抽出几张纸擦拭指尖,又问陶画:“吃完饭要不要再睡会儿,施砚说这个房间不计时,什么时候走都行。”

陶画摇头,他不能躺了,周三有门考试课,他得加紧回去学习。

之后几天肖荀和施砚神秘地消失了,没在寝室出现过,施砚还专门给陶画发了条微信解释他又被导师带出去搞竞赛,肖荀则是一点消息没有,像是人间蒸发。

直到陶画考完试那天晚上,带着设备准备去小宾馆再播一次,去的路上他接到一通陌生电话,电话那头十分嘈杂,男男女女鬼叫不停,重金属音乐刺的他耳朵疼,陶画把手机拿远了些:“喂?”

“你是肖哥室友?”

“谁?”陶画没听清。

“肖哥,肖荀。”

“是,”陶画纳闷什么事能找到他头上来,“怎么了?”

“我是他队友,乐队主唱,”那头也觉得太吵,换了个稍微安静点的地方继续说:“肖荀在这喝多了,你能不能给他接回寝室?”

“啊?”

陶画感觉去了没好事,他在带室友回寝和直播赚钱中纠结了一秒。

“啊?你说什么,我这边好像信号不太好,听不见了,你……你……你……”

他开始装卡。

“来接我。”

电话那边突然换了个玩世不恭的声音,吊儿郎当,不带一丝醉意。

“十万,来还是不来?”

22

“可以先给你预付五万。”

肖荀说的很慢,故意勾引他。

陶画人差点跳起来,但他没忘刚才装卡的事,还得假装演戏圆回来,“喂,喂?我这信号太差,没听清你说的,再来一遍。”

“没听清?”肖荀笑了两声,遗憾地说:“抱歉,我喝多了,脑子不太清醒,也不记得刚才说什么了,要不算了。”

“哎!”陶画原地转了两圈,怕肖荀会突然挂断电话,他蹲到路边,搓了搓脸,“别想赖,我听到了。”

“不是卡吗?”

谎话被戳破,陶画把脸皮扔地上踩几脚,捡起来擦擦继续说:“是是是,我装的,还要不要我去接你?”

“来。”

一辆电瓶车飞驰着从陶画身边经过,刮起一片尘土,陶画眯了下眼,咳嗽两声背过身,换平时他得骂两句,但今天财神爷来了,他要先伺候好财神爷。

“地址发我,我马上去。”

这头主唱对肖荀变化莫测的表情捉摸不透,他亲眼看着肖荀那张从进酒吧起就挂着的黑脸是怎么在短短几十秒内变得满面春风,眼含春意。

肖荀把空了的酒瓶倒叩在桌上,“急什么,不要我先给你押金?”

“我相信你。”陶画跟他客套一句,手已经点开微信,飞快地往肖荀聊天框里敲自己的银行卡号了,“不过要是你实在想给也行,我没意见。”

如果在他耐心耗尽前肖荀不把五万给他,他转头就会当作没接过这通电话,继续去干他的直播大业。

陶画不是傻子,肖荀喊他去酒吧那种地方肯定没正经事,陪喝几杯酒不说,可能还得陪睡。

自从上次和施砚做过一次后,他对做爱的恐惧少了许多,连施砚那种尺寸他都能习惯,肖荀只要不捅他后面,他也不是不能接受。

而且十万。

五个零。

拿了这笔钱他月末能直接把剩的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