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了。
这下宁钊彻底睡不着了,他一个挺身从床上坐起,很难相信另外三个室友居然这个点出去团建没叫上他,原来不是寝室关系不好,是单纯不带他玩,他被孤立了。
可陶画那天不是还求他帮忙避开肖荀吗?这才多久,跟施砚出去玩就算了,怎么还拉了肖荀?而且刚才那段语音……
宁钊点开又听了一遍。
从头到尾陶画没蹦出一个字,不知道人现在什么情况,施砚口中的“他”应该是指陶画,所以是肖荀要强行把陶画带走,施砚可能跟肖荀是一伙的,陶画才情急之下给他发语音求助?
宁钊越想越对头,他连忙给陶画打电话,但这回无论怎么打都打不通,连着十分钟也没人接听,他心坠了下去,有了不好的预感。
病急乱投医,他又去给肖荀发语音轰炸,轰炸半天才想起肖荀的手机碎片还在宿舍垃圾桶里躺着,现在能联系的只剩施砚。
宁钊给施砚拨语音的时候其实没抱太大希望,但出乎意料,拨过去没五秒施砚就接了,语气平稳:“什么事?”
“你们在哪儿?”宁钊单手套上裤子,穿着拖鞋就往外跑,“陶画呢,肖荀给他带哪去了?”
施砚静了片刻,在宁钊忍不住要问第二遍时才给出回答:“和盛一楼,前台报我名字,有人指路。”他说完挂了电话,宁钊再打就打不通了。
等他火急火燎地赶到现场,只见施砚孤身一人站在一间紧闭的门前,他靠近后才隐隐听见屋里传来撕心裂肺的叫喊。
“你怎么站这无动于衷,陶画喊你名字你听不见吗?”宁钊很少这样对人大喊大叫,而面对他的叫喊,施砚一言不发,只抬手递给他一张房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