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画很信任施砚,他潜意识里觉得施砚是个好人,平时不喜欢交流可能只是不善言辞,但现在这情况明显不对。

怎么感觉像是要噶他腰子?

施砚进门,摸索着按动开关,房间里有了亮光,他的眉目映在暖光下,染上一分平时看不出的欲望,“不是说了,来带你见「花开富贵」。”

陶画探头往里看,又很快缩回来,“撒谎,屋里没人。”

“没人吗?”施砚走到大床边,拉开抽屉检查里面东西是否齐全,“你再看看,屋里有没有人。”

陶画被他说的汗毛竖起,这除了他俩明显没人,施砚睁眼说瞎话,难不成「花开富贵」还能是个看不见的鬼?屋里分明只有……

施砚高挑挺直地站在那儿,慢慢转过身,手里拿着一个小塑料包,远远望着他。

陶画飞快地眨了两下眼,他突然觉得,「花开富贵」是鬼也不是没有可能,也许大哥在地底下表现不错,阎王爷奖励他来看阳间的色情直播呢。

算了。

陶画僵硬地扭动身体,一点点往后退。

不管怎么说,留在这里都不是个明智的选择,他得跑了,回不回寝室另说,起码不能继续待在这。

施砚很危险。

“通道门锁了,没钥匙你走不掉。”

脚步声渐近,陶画抵着门无路可逃,昔日寡言冷淡的室友突然换了一副模样,变成他直播间榜一大哥出现。

他的这些好室友,一个个挤着赶来给他送钱,什么「花开富贵」「上善若水」,等回去后他非得查查宁钊是不是还有个号叫「夕阳红」准备来当榜三。

“今晚不回寝室。”施砚拉过他的手,很自然地牵着他往屋里走,要做什么不言而喻。

陶画挣脱不开,被他一路带进房门,“等等,你不是说只吃饭不干其他的吗?”

“我吃饭的时候确实没做别的。”施砚脸上难得显露出一次明显的笑意,他动作十分轻柔,却又不可抗拒,把陶画按坐在床上,蹲下来,手指摩挲着陶画纤细的脚踝。

“现在饭吃完了,所以我可以做。”

施砚仰头,细致地描摹他在暗处看了一年又一年的五官,漂亮,精致,像玉琢,像藏在深海里的珍珠。

他又蓦地想起肖荀炫耀似发给他的消息。

“别怕,我不大,你不会疼。”

施砚说这话时一点心理负担都没有,他面色如常,仿佛只是在说自己今天吃了几碗饭。

陶画表情惊骇,一句话说不出,由着施砚拿出一条拴着铃铛的细绳,紧密地缠到他脚腕上。

他找回一点声音,干巴巴地问:“你系这个干嘛?”

施砚说:“好看。”

为什么要系铃铛?

因为他念念不忘。铃铛在陶画脚上,每走一步响一声,回荡在他心头,走一步,想一生。

15

陶画被他摸的不自在,缩着腿往后退,刚动一下右脚踝处就响起铃铛清脆的声音,陶画不太喜欢有东西绑着自己,他从不戴手链之类的东西,总觉得像束缚。

施砚没有强行拽住他,蹲在那一动不动,看陶画一点点缩到床中央,眼里满是惶恐不安,他轻轻叹了口气,“我不强迫你。”

陶画不信:“你都把我关这儿了。”

色情主播和榜一大哥在酒店房间线下见面会发生什么?

陶画除了做爱想不出第二种可能。

可他怎么也无法想象施砚看他直播是什么样,他直播的时间段施砚一般都在图书馆学习,一想到学霸冷着一张脸在图书馆假正经地看色情直播,陶画就有严重的违和感。

他不确定地又问了一遍:“你真是「花开富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