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乡,按舅父遗志,耕读传家,把你姐姐供养在家庙;第二,你继续做你的翰林院侍讲,做你的探花郎,静妃即日削为庶人,关在皇庙伺候太后,至死不得出,太后若崩,她守墓。”

范牧村从未感觉到跟前这个自幼陪伴的皇帝是如此天威莫测,他闭上眼睛,许久后低声道:“臣选第二个。”

谢翊微一点头,似乎一点不觉得意外,以利诱之以势压之,他这些年做得得心应手,范牧村是舅父精心教养多年,才华心性是有的,他自然还是希望留在朝廷用着。

他淡道:“起来吧,卿既做了选择,朕还有一事交代。过年时,朕马鞍内被人放入冬眠毒蛇,纵马之时朕被咬伤,幸得靖国公许世子救助解毒,才未殒命。”

范牧村吃了一惊:“可查出……”他忽然顿住了口,想起了正是过年后皇上便命将太后和静妃送去了皇庙。

谢翊道:“不错,太后并未否认,不过是朝臣宗室必定有人与她勾连,朕要你查明是何人与太后勾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