兢回话:“内侍省传值班太医道是圣上急病命立刻入内看诊,想来是传话有误。”

皇帝道:“尚且抵赖,苏槐拉下去严审吧。朕已给过机会了,传鹰扬卫立刻将胡太医府上围了,九族问罪。”说完他起身,决然向内行去。

胡守方头嗡的一下,嘴唇发着抖跪行了几步,却只看皇帝冷酷无情的背影,步履从容,哪里有一丝一毫生病的样子?

两个侍卫上来将他反手捆缚,扯下他官帽官袍。

苏槐立在一侧,叹息道:“胡太医,您可是老太医世家,世代供奉皇家,如何竟敢内外勾结,犯下谋害天子之罪行?尔等罪行,陛下已尽皆洞察,识破奸人阴谋,如今圣体安然无恙,便是尔等罪行悉数败露。若不是看你供奉宫廷多年,这点面圣的机会都不会有,如何不把握机会,戴罪立功?”

他看向胡守方,谆谆善诱道:“胡太医,总该为孩子们想想啊。”

胡守方忽然就嚎啕大哭,双手虽然被捆着,仍然使劲磕头道:“求苏公公替我说情,是臣一时误入歧途,迷了心,以为只是透个消息而已,不妨事,臣绝无谋逆之心啊!”

苏槐道:“陛下给你机会,你适才怎不把握?”

胡守方已完全被击溃,慌乱万分道:“我说,我都说!他们说若是宫中夜召我入内为陛下看诊,我便挂一粉灯在太医院檐下。若看诊后陛下情况危急,有机会回到太医院,则再点亮檐下另外一盏粉灯。若陛下安好,则换成白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