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喝药很快,像是在喝酒,端着一口就闷了,完了还要捡几颗酸得涩嘴的干果塞嘴里,去苦味。

虽说没人爱喝药,可比他还厌恶的,也是不多见。

姬宁不解,问他,“你为什么这么讨厌喝药啊?”

秦亦坐在榻上,正从盛着干果的碗中挑看着都发酸的小个头,他头也不抬地回道,“属下幼时常替娘熬药,以至身上一股苦药味,闻着心烦。”

姬宁担忧道,“她身体不太好吗?”

秦亦想了想他娘那一见男人立马便弱不禁风的柔弱样,应道,“算是。”

秦亦很少说自己从前的事,姬宁好奇,又问,“你娘亲叫什么名字啊?你的名字是她取的么?”

秦亦听罢,手顿了一瞬,只回答了前一个问题,“人们喊她七娘。”

“好潇洒的名号,因为在家中排行老七吗?”

“不是,”秦亦把挑出来的一小把酸果扔进嘴里,慢悠悠道,“是因为她有次一回接了七名客。”

这话里的信息太复杂,姬宁愣了一瞬,随即吃惊地瞪大了眼,“她、她是……”沏"%衣伶[五.\吧吧)五]旧]伶

秦亦接过她的话,“妓女。”

姬宁没想到秦亦的娘亲原是以此谋生,她喃喃道,“七名吗?定然很不好受…..”

秦亦看她皱着眉,道,“没,她挺开心,时不时还和人提起,说那七个男人都很温柔,各有各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