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年幼便心慕于她,她又何尝不是,只是心中天下国事装得太多,与他相比,终显得凉薄几分。

可除他外,这些年却也从没有过别人。

叶停牧没有答话,他唇角抿得僵直,仍遮着双眼,一只手搭在床上,拳头紧握,仿佛身陷囹圄却又无能为力。

姬鸣风从未想过会在他身上看到这般景象。

她伸手擦去他鬓侧湿泪,“别哭了,这般年纪,怎么还哭得像个孩子……”

她单手撑在他颈侧,俯下身,抬手覆上他指骨匀称的手背,轻轻吻上了他干燥的嘴唇。

柔软的触感贴上唇瓣,叶停牧呼吸一滞,被姬鸣风搂着腰拥入了怀中。

“别哭了……”

她拉下他的手掌,望着他那双哭得通红、尽显悲意的双眼,认命地吻了上去,低声道,“你不喜欢,我不见他便是,何需哭成这样……”

她当真是拿哭泣的叶停牧毫无办法,说话时语气轻柔,简直有些在哄他的意味。

叶停牧向来倨傲,打断了骨头痛得浑身湿汗也不肯叫一声的人,独独在情爱之事上堪不破,委曲求全了二十二年,仍旧心甘情愿为之驱策。

姬鸣风道,“你突然晕倒在街头,你的侍从心急如焚地进府求医,那慌乱之态神色仿佛你快死了,你不知道我当时有多担忧。”

她轻轻吻去他的泪,继续道,“如今满朝文武都知你怒急攻心,被气得吐血,之后上朝你怕是要遭不少笑话……”

姬鸣风说到此处,忽然停了下来,转而问他道,“朝还上吗?还是当真要请辞?”

姬鸣风哄人真是有一套,一通甜言蜜语浇下来,简直要将叶停牧溺毙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