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原本还嘱咐了返乡的其他孩子,想让他们留意常酒的去向,若是恰好能碰到,便带她一道回林家村。

只是没想到,再一次看见常酒,却是在这般情形下。

“真厉害啊……小酒。”林宁喟叹。

边上陆拾倾身凑过来,压低声音:“你认识常酒?”

林宁点头,大方地指了指那堆魂石:“这些魂石还是她的呢。”

当初常酒离开时留了一小包袱的肉干,林宁吃到最后才发现,那里面竟然还放了十多枚魂石,竟是常酒留给他们的。

“她的魂石全部押给她,到时候赢了也归她。”

林宁出来得早,也盯着光幕看了好几天了。

她莫名对常酒充满了信心。

听到这话,陆拾也愣了一下,恍然大悟。

“对哦,我这些魂石也是欠她的,要是赢了……”

林宁接过话茬:“也归她?”

陆拾咧嘴一笑:“不,归我。”

“……”

两人的对话引得旁边其他人侧目。

“她还没醒呢,你俩就做起了赢魂石的梦?对她这么有信心?”

在边上观望了许久的江凌寒忽然出声。

“你们认识这个二百三十号,莫非是知道她的来历?”

此话一出,顿时有人好奇起来。

“是了,她竟然能够撑到这个时候,想来身负上古仙人血脉,就是不知是哪家后辈?”

同样的疑问也在云层上响起。

“这是哪家的后辈,怎么这么不懂规矩!”

古神派的长老冷着脸看了半晌,在看到常酒躺倒睡觉后,猛地拍桌而起。

就在这时,冷不丁的一道声音从后方传来。

“呵,不懂什么规矩?我倒不知道什么时候觉醒仪式的规矩上面,多了一条不能睡觉啊!”

一个穿着粗麻短衫,头上囫囵绑了根破麻绳的男子缓缓抬起头,他扫了一眼最上首的四个位置,扯着嘴角笑了一下。

然后,径直搬出一张堪比皇座的金灿灿大椅子,“轰”地一声砸在那四个位置空间的空隙上。

被强行挤开的古神派长老怒目而视。

“余老二,我骂那个不懂事的小辈,你冒出来发什么脾气?脑子有病啊!”

同样被挤开的妙手宗长老亦是苦笑,小心拈起两片腥臭的鱼鳞,无奈道:“余长老……今年你怎么来了?”

“我怎么来不得了?”余老二大马金刀地往皇座上一坐,混不吝开口:“好歹东黎城也是我们御兽宗的老家,还不许我们来收弟子了?”

“当然无妨,只是好奇十余年未曾露面的御兽宗,今年怎么想起收徒了?”

“你们都想物色优秀的弟子争得那头名好处,就不许我们御兽宗也物色弟子争夺头名了?”

古神派长老翻了个白眼,冷笑:“呵,先不说现在有没有人敢觉醒本命魂兽,就说这头名的归属,真是不好意思,我们古神派的弟子已经拿下了!”

余老二慢条斯理地从兜里掏东西,掏了半天,最后摸出一根鱼刺出来。

他一边拿这刺剔牙,一边懒懒散散道:“你怎么就笃定是你们的弟子拿下头名了呢?”

“你别太可笑,炎朝华她走的是魂力淬体的路子,不进我们古神派,难道还进你们御兽宗学养鱼喂猪吗?”

“离我远点,你张嘴便有恶臭,噫。”

余老二眉头紧锁,拿鱼刺戳开古神派那位长老。

后者又气又恼,脸涨得通红,往后猛地一缩避开鱼刺。

“而且我也没说我看中的弟子是炎氏那个啊。”

古神派长老气急反笑,手点着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