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酒也好奇地打量着这间巨大的石室。
这里面的布置和膳堂极其相似,一张长条石桌摆在正前方,几张石凳,除此之外再无他物。
剥皮刀站在石桌正前方,视线自面具透过,凉飕飕地环视众人一圈,“坐下吧。”
新人们各自坐定。
“接下来就正式开始授课了。”
“俗话说得好,最了解你的永远是你的对手,而我们想要更有效的解决魂兽,就要做最了解魂兽的炼魂师。”
剥皮刀没动,而是先毫无情绪起伏地阐述起来:“众所周知,魂兽有千万种不同的形态,但是归根究底,还是拥有些许多共通之处的,我们可以将其分为类人形态,类鸟兽虫鱼形态,类物形态,以及特殊形态。”
“咦?”
炎朝华听着听着,身体一歪,贴到常酒耳边小声嘀咕:“怎么给我们上文化课了?”
常酒点点头:“看不出来啊,刀长老授的课这么文雅。”
她已经做好昏昏欲睡的准备了。
然而下一刻。
“轰!”
随着一道让人作呕的浓烈腥风,一个拘魂使的尸体直接落在了石桌正中。
剥皮刀继续道:“那么今晚,我们就来学习类人形态的魂兽,该怎么杀,才最有效。”
他话语间,反手一握,一柄极其狭长的黑色剥皮小刀立刻出现在五指之间。
“首先,我们要先明白,它们只是外形和人略微相似,实则并不是人类,所以所谓的刺穿心脏肺腑之类的杀法,非常愚蠢,因为它们的皮囊之下根本没有这些东西。”
说着,他直接上手,冰冷小刀轻易破开半腐的皮囊。
下一刻,浓稠的黑色粘液瞬间喷射涌出,沿着石桌滴答流淌下来。
“它们的皮囊之下,全是这些混合着强烈死气的腐烂之物,记得要小心,触碰到它们之后,会有被侵蚀的风险。”
说罢,他用力一甩剥皮小刀,再展示给众人看。
却见刀上竟然毫无黑液痕迹,而他手腕上也同样没有沾染上半点。
已经被喷了满脸黑色粘液的众人:“……”
“所以,光是这样杀是愚不可及的。”
“那么我知道,又有人想说,那直接斩首如何。”
剥皮刀说话的同时,手已经快速一划,下一刻,尸体的头颅已经被一道劲风斩落,被带着抛去,直接落到了想要往后退的陆拾怀中!
“陆拾,你说,这样可以吗?”
陆拾盯着突然出现在手中这颗已经半腐烂的狰狞头颅,磕磕巴巴:“我……我觉得能行!”
“错误。”
“难道你们没遇到过魂兽掉了脑袋还能追着你不放的情况吗?”
陆拾忍着想吐的欲望,不确定的回想:“好像没有……”
“那说明你见识少了!就这还想进情报司干事?”剥皮刀冷瞥了他一眼。
“你们记住,魂兽也好,拘魂使也罢,驱动它们行动和生存的都是死气!我们可以将之理解为如同操纵我们肉体的是神魂……”
“还有,它们的身躯同样是混杂着死气凝聚而成的,我们可以通过判断它们动作的灵活度来观察……”
“每一只魂兽的四肢分布,和人类的大概相同,正如我们知晓杀人剁骨时,可以从每个骨头之间的缝隙运刀……”
剥皮刀一边娴熟的解剖眼前的拘魂使,一边开口。
“所以,现在有人知道到底该从哪里下手,才能最快杀死眼前这个拘魂使了吗?”
剥皮刀说话的同时,视线从面具上的眼睛空洞处平等的缓缓落到每个人身上。
刚才还敢小声说话的炎朝华后背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