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也不知道是不是方才被猫爪子拍太狠了，它清醒过来后，便是记不起刚才的遭遇，在看到岸边那道恐怖的猫影后，还是被吓得噗通一声往水底深处潜下。

“喵呜。”

完成最后的任务后，常阿猫主动回召唤空间了。接下来它还有十二个小时的虚弱时间，正好睡一觉。

常酒眉头紧拧不松，攥紧了拳头盯着已经变得清醒的大鱼。

“抱歉，余长老…”

“没事的，常酒。”余老二的声音沙哑，他拍了拍她的肩膀，反过来宽慰道：“无妨的，我知道它已经无法挽回了，好在有鹤掌门的【忘忧】在，至少能压制多久是多久，总归能让它安然再活两年。待到彻底无法控制的那日，我会亲手送它离开。”

“啊？”

“也是我太痴心妄想了，那么多前辈都做不到的事情，是不该来为难你一个后辈。”

余老二叹息：“算了，你不必再为此事操心了。”

常酒后仰抬头，茫然盯着余老二：“你说什么呢？我没说我不行啊。”

余老二愣了一下：“嗯？”

“我是说今天可能没法给大鱼根治了，可能要等一阵子才能继续下个疗程。”

常酒估算了一下，常小白当初在吞噬判官的黑白棋子是没有提示等级差距的。那么想来等她升到玄阶，或许就能够尝试着吞噬阎罗留下的这团死气了。

余老二僵硬站在原地，他听懂常酒话里的意思了。

只是脑子懵然，有些不敢信。

“你是说，有希望治好？”

“不是有希望，是已经治了一半了。”

常酒站起身来，指了指水底的大鱼：“但是我也不太确定，你要不要去检查一下？”

像是在响应常酒的话，水底的大鱼小心翼翼的将头探出来，确定那只恐怖的大猫不在附近后，慢慢游了过来。

它的眼睛已经恢复了澄澈了，“啪”一下吐了个泡泡，同主人打招呼。

和先前的大鱼比起来，它的身姿似乎灵动了许多，连一对鱼目也变得有神起来。

余老二又感受了一下，片刻后僵硬站在原地。

“等等，它体内的死气，真的消失了一半！”

“是啊，但是还有另一半暂时解决不掉，所以我现在正想该怎么办。”

常酒还在头痛，思考者要怎么做才能快速升级。

余老二神情复杂地伸出手。

它像是想起什么，鱼头缓缓浮出水面，顶了顶他的掌心。

这样简单的问好动作，大鱼曾经每日看到余老二都会这样做，但是随着它被死气侵蚀程度加深，大鱼哪怕是被【忘忧】压制着不会狂暴，但是行为却越来越呆滞，仿佛真成了一条普通的鱼。

可以预见的是，之前的大鱼几乎注定是死路一条了。

而现在，它却离奇好转了！

这就好比一个身患绝症的病人，哪位神医都说无药可治，家人都已经在为他准备棺材了，结果某日来了个赤脚大夫捣鼓了两下，奄奄一息的病人立马原地起身表演了个后空翻。

而这位看起来不靠谱的大夫还在感慨，说自己还没治好，病人居然还没痊愈到表演胸口碎大石……

“你……你……”

余老二激动得话都说不清楚了。

而常酒现在还在思考升级的门路，甚至无暇吹嘘两句自己。

“大鱼短时间内应该死不了了，你先养着吧。”

常酒扭头朝着自己的小院走去。

之前战斗的时候，为了防止系统弹出消息影响自己发挥，她一直都将系统消息屏蔽。

系统偶尔也会给她颁布一些任务，但是大多都是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