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酒根本不看他,直接对着常小白无情下令。

“待会儿出去的时候,如果外面有阎罗的埋伏,第一时间强制操纵这家伙冲上去神魂自爆,去给我们拖延时间。”

“常酒!”

判官听到这句无情的话语时,脑子都懵然成一片空白。

“你什么意思?你……我才是你现在手中实力最强大的下属,你难道不知道神魂自爆的话,就算是回了亡灵位面也根本没法再复活吗?!你这是疯了吗?”

正常人能够拥有一个玄阶的下属,都该好好珍惜吧!为什么这个发疯的家伙不选择让那些微不足道的魂兽们或是拘魂使们自爆,反而针对他!

“是啊,你确实是现在我手里实力最强的那个。”常酒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毫不掩饰自己的冷酷,“所以你口中那些微不足道的魂兽和拘魂使们说不定连阎罗的头发丝都炸不断,唯独你有希望能真正伤到她,我多看重你啊,你不高兴吗?”

在常酒的身后,紧张得快要抖成筛糠的沼泽停止颤抖,眼珠子一转。

它立马转过身,对着身后的同僚们开始恶魔低语。

“你们瞧瞧,酒皇陛下多么的体恤下属,多么睿智英明,从来不拿我们当炮灰用。”

“都记住酒皇陛下的仁慈善良知道吗!一个个以后都尽点心好好办事!”

“别让我知道你们敢偷奸耍滑,谁要是对不起酒皇陛下,我沼泽第一个把你们吞了吃了!”

判官眼中情绪像是浓云一样翻滚,他死死盯着常酒。

“常酒,你居然选择放弃我选择留下它们!难道你想要的就只是这种愚不可及的下属吗?这种可笑的小货色,一辈子根本没见过什么是真正强者的喽??……”

“你说的真正强者,是你口中无所不能的阎罗大人和鬼帝陛下吗?”

常酒不紧不慢的朝他走近两步。

“那你看好了,上官云烟,待会儿你运气不好的话,就要为你亲爱的阎罗大人放一场绚烂的自爆烟花。”

“要是你运气足够好,那你就等着。”

常酒抬手,想要拍他的脸,但是在即将触碰到那一堆污泥后又收了手。

她就这样微微抬着下巴,视线却是冷漠往下坠落。

“等着看我是如何杀死你心中的至强者阎罗,又是如何推翻那些至高无上的鬼帝,喏。”

常酒微微示意他看向后方,那边的炼魂师们还在小心的将昏迷不醒的同伴们小心带上,里面不仅有伤者,更有几十具已经变得冰凉冷硬,再也无法苏醒过来的尸体,他们的眼睛或许还睁着,但是再也不会睁开了,唯独身上那些被棋子洞穿的窟窿眼还在盯着判官。

“就像你对我们做的那样。”

判官的身体骤然僵硬,那一刻,他突然意识到常酒和自己想的不一样。

他以为自己实力出众,在某种程度上已经成为了常酒的一张底牌,后者定会万分珍惜,所以任凭之前如何被折磨,都还保持着猖狂的傲气。

因为判官觉得自己了解常酒,她就是个毫不遮掩的小人,阴险狡诈,唯利是图,几乎和炼魂师们的美德毫无瓜葛。

但是现在……

他突然生出荒谬的念头。

常酒这家伙,该不会真要为了给那群毫无意义的家伙们复仇,舍弃自己吧?!

判官头一次心中失去了底气,站在角落迟迟不敢吭声。

常酒并不知道这家伙已经逐渐破防了,她对着雷电比了个手势。

“看好他,待会儿遇到状况直接当暗器丢出去。”

雷电并不觉得常酒的举动有何错,在幽都,判官和以上的才被视作有地位的存在,拘魂使和幽魂们很多时候都是被当作消耗品,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