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传来了新消息,最后逃出赛场的那群炼魂师,出现了东黎城的魂师盟总部。”长风瞬低垂着眸子,他似乎陷入了沉思,“我总觉得有什么很重要的东西被我们所有人忽略了,我必须亲自去一趟东黎城才行。”

“也罢,反正我们小五从东黎城回来以后,满心只惦记着那位好朋友……”赵离光嗓子一夹起,阴阳怪气学他当日的口吻:“不许说她坏话――”

“不只是因为常酒是我好友,更因为那还是数百条人命。”长风瞬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很快正色道:“人是在魂师盟的地盘弄丢的,我们就该将他们带回来才是。”

正说着话,宁不屈忽然神色一动,而后取出传讯魂宝看了看。

片刻后,他沉声开口:“有好消息。”

“嗯?”

“最近收到的情报,失踪的新人之中,绝大部分人放置于宗门或是家族内的命牌都尚未破碎。”

众人听到这句话后,都跟着松了气。

长风瞬却抿了抿唇,垂下眼眸低声:“也就是说,依然有人丧命吗?”

“更麻烦的是,幽都恐怕是想要留下他们的性命,筹划更大的阴谋。”

几人对视了几眼,最后低低互相叮嘱几句后,就此道别。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长风瞬低下头叹了口气。

深渊魂狱之中气息森寒,他将手揣在袖口里,慢慢看向背后紧闭着的四间石室大门。

没有猜错的话,里面已经有刑司的人在等着这四个监考官了。

片刻之后,一道身影出现在长风瞬的身后。

“长风小子。”

长风瞬愣了一下,回头看向来者。

那是个精瘦的老头,整个人枯瘦干瘪得像只猴子,脸上更是戴了一张诡异的哭脸面具,唯有两只浑浊的眼珠子从面具孔洞里透出些光。

他几乎只到长风瞬的肩膀,后背甚至微显佝偻,像要瑟缩在自己的影子里。

然而长风瞬在看到他以后,却没有显露出任何轻屑,但倒是很敬重的躬身行礼。

“刀长老。”

此刻诡异出现的这猴样老头,正是整个深渊魂狱的真正话事人,同时也是魂师盟刑司的掌权者。

刑司的人过的是把命寄存在脖子上的日子,入了刑司就注定走上了和其他魂师盟成员不同的道路,无论是刺杀还是审讯又或者是看守,总之和刑司沾边的事情,无一例外都是得罪人。

所以,刑司的炼魂师们通常都和身后的家族或是亲朋断了来往。

甚至刑司有个惯例。

成了刑司的人后,须得抛弃先前的名姓,全以各自的本命魂物为彼此称呼的代号。

所以,这位刀长老魂师盟中也有个更响亮,更让人闻风丧胆的名字――

“剥皮刀。”

“赛场内确实一个人也没有找到吗?”

剥皮刀忽然沙哑着声音开口,他的嗓音像是混杂着沙砾,难以辨明本音。

身为刑司的掌权者,他自然是第一个知晓所有情报的人,不该这样多嘴问一句。

饶是如此,剥皮刀却仰头直勾勾地盯着长风瞬,似乎想要从他这里听到和刑司密探传回的消息之中不一致的答案。

然而长风瞬只能摇头。

“无一人。”

“有人留下痕迹吗?那孩子……”剥皮刀的声音迟疑了片刻,顿了顿继续:“我是说,听说他们都是失踪在黑雾峡谷附近的,可留下什么魂力波动或是线索?”

可惜依然没有。

隔了层面具,无人看得出剥皮刀的表情。

他保持着和来时一样的姿态,很平静的点点头:“知道了,等着那四人的审讯结果吧。我寻